摸索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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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太瘦的缘故，她的身体总是空荡荡的。就像有人用衣架挂了件寿衣，胆小的人看了实在瘆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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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闻时胆子比天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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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几秒，终于想起之前被岔开的问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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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清她饭盒里那个戒指了么？”他对谢问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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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说：“差不多吧，看清了。我眼神还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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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：“你没觉得戒指有问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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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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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狐疑地盯着他的表情，片刻后说：“戒指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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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很认真地在讶异：“假的？什么意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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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木然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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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峙了好几秒，谢问笑着投降：“算了，比干瞪眼我肯定比不过你。还是老实交代吧，戒指我弄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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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一脸“我就知道”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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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傀师，还是最精通的那种，那个假戒指在他眼里根本藏不住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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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其实也是傀术，最最简单的一种，稍微有点资质的人翻翻古书就能学会的皮毛——造一个死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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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吃到的那枚戒指就是这样的死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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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场的人里面，张碧灵显然学的是符术，废物小点心和夏樵就更别提了。唯一可能作妖并且乐于作妖的，就只有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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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问：“你弄个假戒指干嘛？吓唬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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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，效果是真的拔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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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来只见过笼里的东西把人吓吐，没见过人把他们吓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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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是头一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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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大年纪了，我吓唬她干什么。”谢问哭笑不得，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，确实不像是会吓唬老太太的人，但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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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闻时觉得他不是什么安分的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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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想试试。”谢问解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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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试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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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不答反说：“咱们俩一起被追过，你记得那位司机戒指长什么样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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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：“不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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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：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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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愣了一下，又轻轻“啊”了一声想起来：“对了，你没怎么回头，你背着我呢。我倒是趁她离得近，看了几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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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没好气地说：“然后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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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：“她那戒指也是个金圈，但这边有花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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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花纹？不是素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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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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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值得推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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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看向问询台，忽然大步走过去，拍了一下老太太的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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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猛地一惊，回过头来，蒙着白翳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闻时。片刻之后，她又慢吞吞地转回去，在问询台里里外外摸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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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询台底下是个窄窄的缝、她蹲下身，把脸伸进缝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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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动作异常扭曲，脸几乎转了180度，贴着地，片刻之后又从问询台另一端探出来，扁平的脸跟闻时来了个面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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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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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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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嘴唇开合，轻飘飘地说：“找戒指，金戒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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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朝台子上看了一眼，老太太的手帕摊在那里，里面空空如也。谢问水平有限，弄出来的假戒指没撑多久，这会儿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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