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会儿，又滑到谢问身上，然后说：“刚刚谁揭了奶奶的符，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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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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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姑娘还是别开口比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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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病秧子，是不是你？”她着重盯住了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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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动了动嘴唇，低低蹦出几个字：“这奶奶你认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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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听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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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偏头闷咳了两声，这才抵着鼻尖回答说，“算认识吧，张家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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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家人太多，名谱图上密密麻麻，闻时听了也对不上号，只“哦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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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见他依然疑惑，补了一句：“刚刚在笼里，张碧灵他儿子顺嘴提过的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，叫张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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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那位奶奶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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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岚经历过各种场合，见过各式各样的人，也被以各种方式介绍过。大多……不，可以说每一次，只要报出她的名字，听的人都会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，并且紧跟着一定会说一句“就是名谱图最顶上那个张岚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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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实话，很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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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听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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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岚感觉自己已经过了会因为这些骄傲得意的年纪，可是今天，当她听到谢问的介绍，她发现自己可能还是年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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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“顺嘴提过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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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“不知道你记不记得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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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岚踩着高跟鞋，风风火火地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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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走到近处，又听见谢问旁边那位酷得很的帅哥说了句：“有点印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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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岚一脚踩上窨井盖，鞋跟卡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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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门前，你给我算了个什么卦来着？”她转头问那个保镖似的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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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一板一眼地回答道：“六五：黄裳，元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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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木了片刻，可能怕张岚听不懂，尽职尽责补了一句：“大吉大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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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岚：“纯属放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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傀忠心耿耿：“您说得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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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岚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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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看了一会儿，转头问谢问：“你确定是那个张岚，不是同名同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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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岚耳朵尖，扭头就说：“你讥讽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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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淡声道：“不是，我认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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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又笑咳了，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回来，对闻时说：“我今晚要是咳嗽得厉害，你得负全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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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并不太想负责，冷酷地闭上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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瘫软在地的夏樵终于缓过神来，喃喃道：“吓死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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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环顾一圈，余惊未消地问：“哥，那些女鬼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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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岚搓了搓自己的脸，重新端起“姑奶奶”的架子来：“什么女鬼，那是我拿来找笼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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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樵只知道鲤鱼跳龙门的龙门，茫然地看着他：“你弄的啊？那你围着我们干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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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在笼里，不围着你们我去哪儿找？算了，你可能不太懂我在说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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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张岚以前因为沈桥的关系见过夏樵一面，但她没认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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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岚是被捧着长大的，除了自家人，她只对长得特别好看的和特别厉害的人有印象，这就注定了她记不住多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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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樵显然不在这个范围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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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把夏樵和闻时当成了谢问的客人，就是纯粹的普通人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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