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刚知道。”夏樵倒是很诚实，“轮值轮到这里来啦？好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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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东哈哈干笑两声：“是啊，这边乱七八糟的传闻挺多的，是咱们家轮值的重点区域，不过一般是本家那边来，今天难得轮到我俩，确实是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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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把话圆上，周煦那个祖宗就来了：“你不是说我小姨给你俩派了别的活，要盯人么？这就盯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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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东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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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，闻时、夏樵、谢问和老毛同时转过脸来，认真地盯住了他们。那表情，混杂着“终于找到一个视线落点”、“如释重负”以及“你们尴尬不尴尬”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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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大东和耗子在并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下，忽然背负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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耗子从唇缝里挤出一句：“怎么搞，我想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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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东心说谁不是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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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……走吧？”大东挤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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耗子立马转身直奔门口，似乎就等这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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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他撩开塑料门帘一看，原本空洞荒废的地下通道已经变了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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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道两边长长的墙上，每隔几米就有一盏小小的灯，照在三米店张贴的海报上。灯光是细细的一束，照的位置也很特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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乍一看，那些柜子、床板、厕所隔间都是逼真立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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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你就缩在其中一个狭□□仄的空间里，看着光从缝隙里透照进来，在脸上落下一道斜长的线，把人切割成不规则的两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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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道里忽然有了行人，不知谁咯咯笑着，脚步声从通道这头，跑到通道那头。片刻后又追逐着跑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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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稀稀拉拉的人影，空洞地从通道里慢慢走过。他们戴着帽子或是拎着包，也不说话。经过那些灯光的时候，可以看到那些煞白的脸瞬间清晰，又接着没入黑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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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不断跳帧的恐怖电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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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个路过的人影似乎感觉到了耗子的注视，缓缓回过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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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头的动作很奇怪，身体还在往前走，肩膀一点没动，只有脸转了整整90度。灯光在那一瞬间自上往下打下来。他的脸一半在阴影中，一半在光里，就像被人横切了一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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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故意吓唬人一样，盯着耗子看了几秒，然后猛地探出头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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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脸突然清晰，几行深色的血从他眼眶里流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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耗子甚至听到了淅沥沥的流淌声，接着“滴答”一声，有冰凉的液体从顶上淌下，“啪”地落在他鼻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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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腥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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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路人仿佛恶作剧成功一般，无声笑着，把头收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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耗子默默把迈出去的脚收回来，放下门帘，拽着大东后退了三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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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退什么？”大东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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耗子动了动嘴唇，压下刚刚一瞬的惊惧，强行冷静道：“我们入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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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可能？”大东划开手机屏幕，“我刚刚还跟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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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发了信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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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空空的手机信号，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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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息界面还停留在他给张岚发的那句：跟上了！三米店这边，我跟耗子都在，他俩跑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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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时发完就收了手机往地下跑，没注意发送成不成功。直到现在才发现，信息旁边是个红色的感叹号，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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