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萝拉茫然地问，“这是什么风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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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顿了顿，才告诉萝拉：“他们是阿斯蒂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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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仔细盯着萝拉的脸，后者咬了一大口冰激淋，或许是太冷了，冰到牙齿，小声地吸口凉气，伸手揉了揉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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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过多的反应，只是发出一声唔，不知道是因为疑惑，还是因为冰激淋太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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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斯蒂族人喜欢在脸上纹东西吗？”萝拉若有所思，“小孩子也要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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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不想就这件事多做讨论，他转移话题：“等我休假，你想不想出去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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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懵懵懂懂：“去哪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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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说：“去见你的外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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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惊讶极了：“我还有外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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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叹气：“不然呢？你以为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？难道是我从土地里挖出来的？还是从小猪窝里抱出来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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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脸颊一红，小声：“我以为是你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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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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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现了，健康成长离不开适度的教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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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苗的茁长成长离不开园丁的日夜操劳、辛勤浇灌，但在灌溉的同时，凯撒有必要对她实施一下修剪，以免小树苗长得歪歪斜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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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庄园后，狂风暴雨的修剪结束，萝拉打了个混合着芒果、抹茶和巧克力三种口味的嗝，从背后搂住凯撒，亲密地在他身上贴贴，好奇地抠抠他的伤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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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无动于衷：“别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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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不肯，她主动用脑袋蹭了蹭凯撒：“凯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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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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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莺是阿斯蒂族人的夜莺吗？”萝拉忽然问，“你会为了夜莺帮助他们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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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没有说话，夜晚安静，他的肩膀上有着断指甲划出的痕迹。微微侧头，凯撒回答萝拉：“我会帮助他们，但不是为了夜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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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没听懂，她亲密地贴到凯撒身上，月光落下，她伸手触碰着对方肩膀上被划开的伤痕，还有一个愈合的贯穿伤，巧妙地避开心脏，穿透身体，愈合后的伤疤有着微微凸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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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的肩膀上也有一个枪伤，她没办法回想，一想起来，脑袋就开始强烈的钝痛，像是有什么东西，在阻止她去探索，去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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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贴在对方愈合的伤口上，萝拉说：“那你是为了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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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说：“为了这个国家的全部国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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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的唇贴靠在伤痕上，她总感觉对方的答案并不应该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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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迷雾，但有些声音如此清晰，好像是凯撒曾亲口对她说过，不止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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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为了多数人的安稳和利益，必须情况下，少数人可以被牺牲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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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似乎应该这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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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萝拉更喜欢对方现在的新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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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地用唇贴了贴凯撒的背部：“说好喔，要全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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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为了多数人的安稳而牺牲少数人的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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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生来就该被牺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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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想要做为武器而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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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想要生来就只能做垫脚的石头、被磨损的螺丝钉，被砸进地中的基石，被一次又一次收割的、无望的野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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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给他们选择的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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牺牲值得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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