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衫上凸起可怜的形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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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她这样随时都可能会死去的模样，凯撒无法想象，自己昨天竟然对她实行了强制性的临时标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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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一个羸弱的、阿斯蒂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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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没有正面回答凯撒的问题，她趴在地上，虚弱地向凯撒发出祈求：“……可以给我一些水吗？我很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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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状态下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，令凯撒意外的是，她虽然具备着一副他不喜欢的娇弱美丽相貌，但声音并不难听，像清晨的露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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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不悦：“我在审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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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趴在地上，她就像一个断掉翅膀的蝴蝶，脸色苍白，手指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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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侧脸，脖子上，被凯撒留下的牙痕恰好落在他的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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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先生，”萝拉说，“再不给我水，我可能就死掉了，您很喜欢审讯死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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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，凯撒笑了一声，他靠近栏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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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看到他黑色的军靴靠近，湿漉漉的水被无情踩踏、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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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闻到了地上冷冷的水汽，还有他身上渡过来的气息，如同锋利刀刃上的一块寒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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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的声音听起来有着不近人情的味道：“你以为我会在乎一个阿斯蒂人的生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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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低沉好听，但音调里像浸泡过酒的锋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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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趴在地上，她虚弱地说：“我是被诬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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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上去的确并不像一个间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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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里的间谍会愚蠢到在自己发热期时候乱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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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低头，打开手上的档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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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萝拉的一切如此单薄简单，如凯撒猜测的那样，她的父母的确是暗杀上任首相的组织者。父母被处以死刑的时候，萝拉才刚刚三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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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于人道主义，萝拉和其他成员的几个孩子被接到首相官邸中，用以昭显政府的大度和无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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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才三四岁，不具备基本认知的年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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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防万一，这些孩子仍旧被严格地看管起来，名义上的政府抚养，实际上是变相软禁和教育。在国际上能够堵住那些人权组织的嘴巴，又能更好地防止这些孩子在长大后有“复仇”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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针对这些孩子，有专门的心理辅导员对他们进行心理上的把控，一旦发现有危险的征兆，他们将会接受相应的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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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计划是由凯撒的父亲——萨列里公爵提出的，实施的十分成功。至少过去十五年了，这些孩子没有出过一次意外，仍旧健康无害地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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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最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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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其中一个人，一直在对外偷偷泄露情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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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已经打开那张单薄的纸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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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这个匍匐在地上、祈求得到水的女孩，人生中前十八年的经历如此乏善可陈，就连她的心理辅导员，给她下的性格测试也只有寥寥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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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单纯无知，善良软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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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貌上乘，智力发育不完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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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来说，就是美丽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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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蠢又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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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的视线从纸张上移到这个被锁链捆住的女性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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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他所厌恶特质完美集合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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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不会轻信心理辅导员的一面之词，比起来上面所总结的一切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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