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科研所的面容打卡系统上显示，他最近的确一直在科研所中工作，从来没有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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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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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简单吃了一些东西，在凌晨六点钟，顺利坐上飞机。乘务人员为他拿来柔软的毛毯，但凯撒无论如何都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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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萝拉在电话中说的那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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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喜欢吃凯撒沙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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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安宁，大大方方，没有一点儿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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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问：“那你今后也会喜欢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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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萝拉肯定地说：“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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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满口谎言的小骗子，从不在自己的胃口上撒谎，她对此做了认真的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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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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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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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静，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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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镇定下来，他开始思索，最近和凯恩斯的几次见面，对方的言谈举止，那个被火烧毁的研究所，赫尔曼提供的信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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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的太阳穴突突地痛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他的脑补神经，这种好像从脑部生长出的疼痛为凯撒带来一种强烈的不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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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瑟端了温热的安神花茶过来，凯撒看到对方脸上的惶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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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瑟性格沉稳，凯撒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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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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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”亚瑟迟疑着说，“您……看起来很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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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侧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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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玻璃的倒影上，凯撒看到一张阴沉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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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审讯重刑犯时候，就是这种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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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点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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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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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是漆黑，她的身体动不了，四肢、头上都贴着冰冷的磁片，空气中漂浮着浅淡的营养液味道，几乎是瞬间，萝拉就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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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被装进“培育仓”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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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被销毁的研究所中，有许许多多的培育仓，两米大小，树立着放着。隔着透明的玻璃，里面的人就像被固定住的标本，不能说话，不能言语，身上贴着密密麻麻的芯片，依靠营养液的注射维持生命最低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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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一个被种植在土中的植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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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发不出声音，但她还有听觉，只听到惊讶的一声“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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培育仓最外面的金属壳子打开，隔着一层玻璃，萝拉看到了凯恩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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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穿着洁白的研究室外套，隔着玻璃，正在以欣赏的视线打量着萝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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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快就醒来了吗？”凯恩斯感叹，“真是一副优秀的躯体啊……嗯，比我想象中还要早两个小时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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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靠近，迷恋地注视着她淡金色的头发：“不可思议，居然在成年之后还能自然改变发色，天啊，萝拉，你完美的令我惊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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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说不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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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东西贴在她的咽喉上，阻止她发出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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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在她太阳穴的芯片一直在释放微弱的电流，并不痛，但这个东西似乎在干扰着她的大脑、她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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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不舒服，好像对方准备打乱她的思维，萝拉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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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……你也有一样缺陷，”凯恩斯戴着手套的手掌贴在玻璃皿片上，微笑着说，“你的性格太倔强，你也不应当具备感情，单纯地做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，杀掉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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