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的姿态。对方就这样窝在厨房中一个小角落，或许是害怕被摄像头拍到脸，她背对着，只留下一个狼吞虎咽的背影，肩膀耸动，用力地将面包往嘴巴中填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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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饱喝足后的萝拉也的确跑去了雪松林，一路上顺手扯着蔷薇花的花瓣往嘴巴里塞。她的确看上去生理不适，眼睛发红，脸颊也发红，就像刚刚痛哭过一场，偶尔停下来打嗝，伸手揉揉胃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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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看着她不停地吃着路边的花，原本交叠的手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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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摘下手套，扯下一点，又戴回去，背部依靠着椅子，注视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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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做什么？看小羊觅食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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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只看了一遍，确认对方的确没有做和蠢蛋无关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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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个蠢蛋刚才说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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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事情在瞒着凯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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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不着急现在继续逼问萝拉，饥饿和□□能够让她多长些教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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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证人并不难传唤，尤金妮是第一个举报萝拉有间谍嫌疑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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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住在萝拉房间隔壁，头发像阳光，身上有一半的阿斯蒂族人血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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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金妮的父亲如今仍旧在下议院工作，她的母亲是阿斯蒂族人，伪装自己的种族身份接近尤金妮的父亲，潜伏十几年，和他一起孕育孩子；前首相被刺杀后，尤金妮的父亲主动举报了自己妻子，将她送上断头台，向政府宣誓自己的忠诚，这才保住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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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才五岁的尤金妮，也被父亲送往官邸中的教导处——即使相关工作人员表示，她可以由自己父亲照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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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看完资料，也听她们的心理辅导员说过，尤金妮和萝拉的关系并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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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档案也是如此，这两人几乎隔几天就会打一次架，是禁闭室中的常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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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矛盾缘由更是离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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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上上次是因为萝拉偷吃尤金妮的零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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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上次是尤金妮举报萝拉藏水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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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是萝拉负责分饭，在尤金妮的饭盒中放满她讨厌的小甘蓝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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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的这次——也就是昨天，起冲动的根本原因是尤金妮早餐插队，抢走萝拉的最后一份辣根煮火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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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矛盾，是近两周之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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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没有继续翻之前的记录，他对幼儿园小朋友之间的争吵并不感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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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疑官邸中对这些人采取“笨蛋教育”的同时，凯撒审问完尤金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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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关于萝拉的问题里，在回答过程中，尤金妮始终一副厌恶的姿态和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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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对于同样年龄的萝拉，她更加成熟，这或许与她分化成A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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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老师们都被她给骗了，”尤金妮说，“这家伙一点儿也不笨，她就是装出来的。那天晚上，她故意在我杯子里加了安眠药，一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跑出去递情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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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撒没有表情，他平静地问：“你为什么确信萝拉会叛变联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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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简单推算，不是吗？”尤金妮说，“上将，您应当看过萝拉的资料。她的父亲就是刺杀前任首相的凶手，她的母亲是组织的决策者，您为什么觉着她会真心向联邦宣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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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铺陈的地板有着雪一样的寒光，凯撒注视着脊背挺直的尤金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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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行的是军礼，站立的时候也是标准军姿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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