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可怜呢,听说是被倒下的房梁砸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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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云再次感受到了省城口禁之严——在路上,他也曾听过“天兵天将”的说法。那是叛军的自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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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年夏天,正是叛军占领期间。所以,“天兵”帮着收敛,完全说得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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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子成了焦土,只能另谋住处。沈云向三位大婶打听,眼下投宿栈有没有新规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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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哥,你要住店啊?”圆脸的大婶热忱的起来,“我家就是开店的。如果是良民的话,只要有仙府的路引,就能随意住。是贱民的话,要麻烦一些,除了路引,还要有保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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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家是开了好多年的老店,信用好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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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前面路口的那一家。小哥,你过来时,应该看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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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两位和她关系不错,都一个劲的替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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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云记起来了,经过前面路口时,确实看到了一家叫做“云来”的舍。门脸不大,收拾得很干净。尤其是窗户纸白生生,上面贴着“年年有余”的红窗花,甚是醒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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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脸大婶眼尖得很,见他有些意动,乘热打铁:“小哥,要不我现在引你去店里看看?婶子包你店钱公道,饭菜可口,住得舒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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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劳大婶了。”沈云打了个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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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气什么!我夫家姓张,大家都叫我张婶。”圆脸大婶欢喜极了,匆匆收起井台上的菜和箩筐,跟两位同伴道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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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极善言谈,打探到沈云是良民身份,立马换了称呼,改口以“公子”相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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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沈云是来省城考武馆的,她甚是惋惜:“公子,您来得不是时候。全城的武馆大多数都倒了。仅剩的那几家武馆全是以前名声不显的,而且仙府还没有正式准许他们收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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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云心里“咯咚”作响,暗道:莫非是白走一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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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婶,那省城的人想学武,怎么办?”他不甘心的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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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办?安心等着呗!”张婶撇撇嘴,“听说,仙府要办一个全新的大武馆,为首的师父们全是从外面请有名望的大武宗。要真是这样,等这个大武馆办起来,剩下的那几家估计也开不下去了。还听说,新武馆的规矩都要跟外头学,和以前的不同。到底是怎么个不同法,现在传得风风雨雨的,各有各的说法,真真假假,谁也分不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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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说新武馆什么时候开张吗?”沈云被这条消息吸引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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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婶摇头:“有说是年底要开张,也有的说起码要到明年,还有的说三年之内,必定开张。反正,仙府一直没发榜,这些都是不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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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倒也是。沈云在心底打算:反正也没有别的好去处,要不先在省城找份工,安顿下来,坐等新武馆开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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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云来到了。张婶喊了她男人,也就是张掌柜过来招呼人:“沈公子想要住店,一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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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掌柜听出来了眼前的人是良民身份,满脸堆笑的行了个礼,问道:“张公子想要间什么样的房?住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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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云环视店内大堂,摆设简单,却也窗明几案,收拾得整齐利落。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,大堂里不见有人,只有一名十四五岁的伙计在擦试桌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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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是满意,点头应道:“清净就好。先住三天。”一路上,他看到省城店铺众多,人来人往,热闹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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