灭门之祸，只好各出一个人质给何鸿云。所以，当初写信给小昭王的，应该是这几个人质中的一人，也正因为他们是人质，担心信一旦落到何鸿云手上，牵连家人，才冒用扶夏之名，平白害我们兜这么大一个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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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唯恼道：“不过何鸿云今晚的目的，我没问出来，这守卫给你，你亲自审审，看能不能问出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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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辞舟静静听青唯说完，略一思索，却道：“我知道何鸿云的目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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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青唯：“当初你查他，这对何鸿云来说没什么，他恶事做惯了，谁查他，他灭谁的口便罢。可朝中有人查他，这个人还是大理寺的孙艾，何鸿云会怎么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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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凭孙艾一个人，不可能忽然知悉当年瘟疫案的蹊跷，所以孙艾背后，一定另有人要对付何鸿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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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鸿云的目的，就是要找到这个人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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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这个人只是一个寻常人物，那么照旧灭口即可。然而孙艾太不一样了，他是被先帝亲自提拔起来的，是在如今这个党派分化的朝廷中，肉眼可见对嘉宁帝忠直不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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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鸿云于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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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想要对付他的，是当今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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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拿扶夏做饵，真正要试的是天子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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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夜无论是孙艾的出现，还是玄鹰司，小昭王的出现，都证实何鸿云的猜测没有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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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对付他的是天子，何鸿云在这个当口，不可能选择弑君，所以他只有一个办法，就是消灭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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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关在扶夏馆里的药商，正是能置他死地的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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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为何早不杀这些药商，诚如他当年没有杀绝五户药商一样，死的人太多，一定会引人注意，反而有招来祸事的可能。今晚如果不是证实嘉宁帝要查他，他并不会出此下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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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唯经江辞舟这么一点拨，细细一想，忽然道：“坏了，今夜玄鹰司一到，何鸿云必然知道官家要对付他，那些人质恐怕已经死了，我们还是中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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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未必。”江辞舟道，“这么重要的人质，何鸿云五年都没杀，他性情如此谨慎，如果不是当面下诛杀令，他不会让任何人碰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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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唯道：“可他早就把人质撤走，眼下他的人也不知道哪儿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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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辞舟道：“我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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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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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只闻一阵疾马之声，一名玄鹰卫直接把马骑到扶夏馆中，到了近前，匆匆下马跟江辞舟禀报：“虞侯，小何大人的马车出城后，往西行了十多里，属下折回来，他正到西郊驿站附近，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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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适才祁铭离开时，江辞舟交给他和吴曾的任务便是暗中跟着何鸿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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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辞舟彼时虽不知道何鸿云的目的是什么，但何鸿云今夜这么一番铺排布局，事后一定有异动，派人跟着他，总没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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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还没结束，他们陷于迷雾，失了先机，然而后发制人，也是制胜之道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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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唯黯下去的眸色骤然亮起，立刻问：“他要去哪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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禀事的玄鹰卫道：“西郊驿站附近，除了一片密林，顺着官道走，就到庆明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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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何鸿云不可能去庆明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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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照道理，何鸿云根本没必要把人质送这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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