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，不听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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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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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才不想听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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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听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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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济南车站，下车后，于锦芒找了家连锁中式快餐店，先打了一碗免费的玉米面粥，又去端着托盘去选菜。两个卤蛋两块儿把子肉，一碟鱼香肉丝一碟清炒豆角，再加两碗米饭和蒸的地瓜。这时候店里的人少，于锦芒找了个角落，顺手给对面的路世安拿了双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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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他触碰过的食物都会变得透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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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说：“我给你钱，你去开个宾馆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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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狐疑：“你哪里来的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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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面无表情：“可能是阳间人给我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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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嘴巴里包着一口米饭，看着路世安从口袋中取出一叠钞票，不算多，瞧着大约一两千的模样，都放在她面前桌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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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倒吸一冷气：“大佬，你要不要给你阳间的朋友捎个信，请他们多烧点钱下来？咱俩对半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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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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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严谨：“等我到了那边后，我再给你多烧点儿。双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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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问：“你大学什么专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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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说：“计算机啊，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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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说：“喔，我还以为你学历史的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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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捧脸：“你也认为我很有古典气息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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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”路世安说，“一股很古典的周扒皮再世的气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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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：“闭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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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嘴巴闲不住，半晌后，于锦芒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大度极了：“放心啦，等你找到记忆和固定住址后，把你身份证和名字写给我，我多烧点钱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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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优雅吃菜：“谢谢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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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谢，”于锦芒仗义极了，“苟富贵，勿相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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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说：“先吃饭，吃完饭后抓紧时间去见小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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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嘀咕：“看吧，你就是这样，功利性太强，目的性一强，你眼里就只看到目标，完全不在乎身边人了……你这样，以后会找不到老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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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慢悠悠：“我都死了还找什么？于小姐，请允许我纠正你一点，现在目的性强的是你——毕竟我现在孤魂野鬼，什么都不怕，只有你，还有你的北京户口和高薪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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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很正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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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低头快速扒饭，一路打车去堵小路世安。这个时间点，本来要正常上课，不过小路世安被砸破了头，请了两天假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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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路世安的住处要比于家宁和庄素梅精打细算租的房子要好多了。并不是什么辅导班老师统一安排的宿舍，而是漂亮整洁的房子，地理位置也好，步行十几分就到大明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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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那个张宗昌激情写下“大明湖，明湖大，大明湖上有蛤，虫莫，一戳一蹦跶”诗的大明湖，也是小说中夏紫薇含泪问皇上“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”的那个大明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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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路世安住这里的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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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还在和路世安商量着怎么进去，按照她的计划，她在附近随意走走，让路世安进去追踪小路世安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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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聊着，忽然听到后面的声音：“于胜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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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越干净的少年声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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