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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 初中 秋意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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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亦师亦友、如兄如亲的伴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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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带来的痛苦是缓慢、延迟的,像患了一场难以痊愈的慢性疾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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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到于锦芒买了据说能让人忘掉一切的失恋酒(商家大约是从《东邪西毒》的’醉生梦死’中得到的灵感),喝得酩酊大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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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醒后,她真的要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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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每每想到前男友,理智就会阻止她再去思考更多关于他的细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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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打起精神,沿着柏油路往前走,街上的人潮渐渐增加,这典型的北方小城市,夏季正午,路边的烧烤摊都没有开放,两侧商铺里的老板吹着风扇,懒懒散散地坐着,狗趴在地上,热得不住吐舌头,只有学生背着书包往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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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叫:“路世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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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:“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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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环顾四周,她说:“这一片儿我好像来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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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问:“你家在哪儿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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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老老实实:“山东淄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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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约吧,”路世安顺手指指路上停车位上那一溜儿车,“看车牌,大部分都是鲁A,没记错的话,这里应该是山东济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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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一看,还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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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提问:“路世安,你怎么还记得这个?你不是失忆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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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面无表情回应:“我只是失去了记忆,不是失去了脑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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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警告:“你再这么凶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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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置若罔闻,但果然没有再呛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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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个子高,步伐大,走路也快。和于锦芒不同,他已经来过一次这里,对这里的街道和商店格外熟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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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上次这里就像《寂静岭》中的死城,空无一人,铺天盖地的灰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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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有了于锦芒,死城也化做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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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个穿校服的男生,那人瘦瘦高高的个子,看着像附近的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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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起初还有疑虑,跟着快走几步,看清那个男生的脸,恍然大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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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生大约15、6的模样,像淋过雨后的郁郁翠竹,又高又瘦,皮肤雪白,同样的高鼻深眸浓颜俊朗,明显要比如今冷脸的路世安要秀气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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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赫然是路世安的初中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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仗着这个世界的人看不到,于锦芒肆无忌惮地凑过去看他的脸,她站在男生面前,后退着走,不慎被路上凸起的井盖儿绊了一下,一个趔趄,险些跌倒——路世安扶住她,也折身,望方才的男生,看到那张年轻版的脸,若有所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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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扶着他的胳膊,堪堪站稳,急切:“路世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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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”路世安说,“我看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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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思考:“难道我们穿越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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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不是穿越,”路世安一顿,问,“你听过’死亡闪回’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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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:“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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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通俗点讲,也就是’人生走马灯’。无论是中国,还是西方,都有一个说法,人在死前,他会回忆起他的一生,”路世安说,“有人做过实验,确定人在濒死之际,脑电波的确有类似的波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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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话,不用他多讲,于锦芒也能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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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大约是路世安的曾经,他的“走马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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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吐槽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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