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在很多次，约会和工作的取舍中，路世安都选择了后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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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又一次地取消和于锦芒的见面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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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，再等一等，等我忙过这段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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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永远都在忙，永远……”于锦芒摊开手，“路世安，不仅仅是我感觉我对你没有爱了，你对我也早就没有什么爱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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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刚拉上裙子，是条漂亮、干净的绿色裙子，普通的涤纶材质，是他们在北京住在一起的第一年买的——那一年她过生日，路世安只送了她这条连衣裙，售价仅一百二十元，购置于一个普通商品城，她很爱惜，穿了这么多年，仍旧整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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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说过几次，也给她买过好几次新裙子，价格昂贵的，高奢品牌的，真丝的，绸缎的，偏偏她只爱这一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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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揉着眼：“小芒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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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叫小芒果，”于锦芒说，“我有名字，以前我们俩一起去选的，于锦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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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放缓语调：“别在这时候闹脾气，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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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在闹脾气，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？”于锦芒说，“你根本就不爱我，承认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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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说不是闹脾气？”路世安凑过去，低声，“你还有没有良心？嗯？我过去那样对你，难道还不算爱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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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过去，现在不是了，”于锦芒说，“别打岔，你知道，我们现在到底是在为什么吵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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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为你能理解，”路世安皱眉，他不知为何事态会向这个方向发展，明明，在两分钟前，他们还在抵死缠，绵，他想了想，放缓声音，也不穿衣服，赤着上身，走到她面前，单膝蹲着，抬手，触着她脸颊，“小芒果，等过了这一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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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，等，等，你一直都在让我等，”于锦芒看着他，她的相貌其实一直没有太大的改变，相较于高中时刻，体重恒定，头发长短恒定，就连现在伤心的表情，也同曾经一模一样，她声音哽咽，“你知道吗，路世安。三年前，因为上司一句话，你的饭只吃一半就急着回公司，让我一个人坐车回去，那时候你也说，让我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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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松开触碰她脸颊的手，叹口气，揉了揉太阳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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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我记得说过，那时候是关键时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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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那时候你们新项目准备上市，我知道很关键，”于锦芒说，“所以我那时候很理解，并支持你，我那天晚上还买了汤去你公司看望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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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不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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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只有一次，两次，或者十次、二十次、五十次，都可以，”于锦芒说，“但我等了你三年，三年又三年，无数次，我每次给你打电话，或者发消息，十次里面有九次都得不到及时的回应。有些时候，甚至等我连续发多次消息后，你才会纡尊降贵地回我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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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沉默半晌，说：“大约是我太累了……不，我也有错。有时候，我看一眼，想着等下回你——过一阵就忘了，还以为已经回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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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锦芒问：“你对你的上司或者投资者也这样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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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世安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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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现在开始，你讲，你说你今后不会再因为工作而将我们生活排在后面，如果你说以后、或者，两年后我不必再等，我也可以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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