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我所知，这位考生身世很缤纷啊。混了美国、法国、俄罗斯、西班牙四种血，然后长成了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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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惑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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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不小心带了点攻击性。”秦究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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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惑：“考生信息你都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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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猜？”秦究嗓音低沉，即便拖着腔调也很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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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惑冷嗤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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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能把人拉来这个鬼地方，他相信考试系统应该掌握了完整的信息。那监考官们知道多少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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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惑回想他们之前的表现，感觉应该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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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考官也受规定束缚，或许……他们想知道考生的具体信息，也需要走一个获取流程？而且那个流程应该不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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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001、154、922第一个要查的就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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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究支着头，乌沉沉的眸子看了他一会儿说：“放心，一般而言，我对考生信息没什么兴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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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惑“哦”了一声，极其敷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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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之，队里有这么个宝贝，你们轮到这种鬼地方也不稀奇。”秦究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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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惑不知道所谓的考试系统背后究竟是什么，但感觉是个刁钻古怪的脾气。为了避让他们这组人所有的“母语”，九曲十八弯地搞出个“吉普赛”，似乎也是情理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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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找到了原因，他便没再把锅扣给秦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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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从刚才上车起，秦究就显示有点不太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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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惑看着垂眸出神的监考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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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车外雪光太亮，他眼睛又疼起来，有点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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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草草揉了两下，塞上耳机继续闷声睡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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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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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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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行驶了十分钟，路边突然颠簸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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颓丧的考生们被颠回神，这才发现车外的景象已经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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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天的雪雾已经没了踪影，眼前是一条盘山公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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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况不好，车开上来之后便一路颠个不停，到处都是凝固的泥巴、硌脚碎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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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路还很窄，如果两方会车，都得挂一档，一点点挪蹭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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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下草木拢生，一眼望不出深度，滚落下去很可能尸骨无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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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，这破中巴还开得格外奔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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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至中途，司机松开一只手去拧广播旋钮。车内广播滋滋响了几下，跳转到某个频段，唱老旧的歌，偶尔穿插一句交通提示，说某山路部分路段有山体滑坡的情况，无法通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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播报间，车前方就出现了一块警示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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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示牌前面是一大块山石和横倒的树，正常车子显然过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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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司机居然完全无视警示牌，开着破车摇摇晃晃颠了两下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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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一阵惊呼，等他们重重落回座椅，车已经穿过了滑坡路段，继续往深山里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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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进了深处，天倏然阴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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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里明明有暖气，大家依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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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盘山路另一边出来时，路边有一个老旧的路牌，标着道路编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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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于裹紧了衣服缩在座位上，看着那个编号咕哝：“这条路好像靠近边境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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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要出去？”于闻瞪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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