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娇注意到他的眼神，笑着跟他解释：“之前真有男生追他，阵仗还超大，人帅还苦情，当初放寒假前买了奶茶送全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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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呢？”鹿行吟轻轻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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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被我打断两根肋骨。”顾放为漫不经心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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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圆圆和曲娇同时噤声，对鹿行吟伸出手指晃了晃，比口型：“这个话题别聊！校花钢铁直男，雷这个话题雷得不行，要吃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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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什么，我又不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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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放为抬眼瞥了一下鹿行吟，伸手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，“小计算器好好考，我未来一个月的早饭就靠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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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行吟的头发乌黑，软，带着体温，指尖收回，还有清新的洗发水香味和鹿行吟身上带的中药气息，微苦，清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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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行吟漆黑的瞳仁里迎着他的倒影，轻声“嗯”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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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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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自习下课后，鹿行吟独自一人站在教学楼大厅成绩面板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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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人来人往，大多数赶着回寝室洗漱，在距离统一熄灯前还有片刻的玩耍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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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墨七中高二理科班一共有八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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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省本地的理科高考试卷普遍偏难，尤其是以数学、语文、理科综合三选一的几门学科为代表，是出了名的难题、奇题多。即使本省有多所高校，但因为大省竞争强烈，省内学生也并不能占据多少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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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续好几年，本地的一本分数在490-520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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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墨七中的分界标准就是520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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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绩公告板上，520分是一条分界线，分界线之前，是被认为可以考上第一批本科的学生，随后只剩下二本、三本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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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分750分，鹿行吟的视线移动到面板最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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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名【1】：一班，易清扬，总分68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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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往下，鹿行吟找到了27班第一名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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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名【217】：27班，蔡静，总分59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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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随其后的是孟从舟的分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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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名【239】：27班，孟从舟，总分58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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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班最好的学生，在全年级也只能排两百名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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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的学生更是跟不上，末尾一大片27班的，形成一条长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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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耻辱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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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……LXY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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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有人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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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行吟转过身，看见一个高瘦的男生站在旁边，正是找他修了台灯的易清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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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不知道鹿行吟的名字，叫的是他在交易群的网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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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行吟转过来，易清扬看清他的校牌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改口：“鹿行吟。之前不知道你叫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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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行吟问道：“灯又坏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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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清扬摇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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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了看周围的学生，压低声音问：“我看到你置顶的那个交易了，你是需要高一教材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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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墨七中不准带手机，谈到这个不该被学生知道的交易群，学生们都讳莫如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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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行吟点了点头，说：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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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需要什么样的？我宿舍里有很多高一没写完的资料，你看看有没有需要的。本来打算回去在网上问问你，不过刚好在这里碰到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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