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哥哥的架子，只是向他伸出手：“好学生，试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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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掌心躺着一个银色打火机。打开时“叮”的一声清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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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压低声音：“别告发哥哥啊。试一次就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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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行吟接过打火机点燃，火光“啪”地一声在眼前腾跃起来，烟雾带着薄荷与香草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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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燃了烟，学他的样子放进嘴里，轻轻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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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静静的一个人，温润白净的样子，咬着烟，并不抽，只是望着窗外，眼底有一些星星。牙齿很白，嘴唇红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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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惹人笑话，很浅地笑了一下，又掐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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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荷绿的烟头上留着薄薄水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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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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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放为以为他不喜欢，跟着掐灭了烟，带他往包厢位置上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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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抽烟不好。”鹿行吟安静地说，“我奶奶跟我说，抽烟的人死后肺是黑的，这样的肺没办法捐给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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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小年纪不要说死不死的。”顾放为不以为意，坐下拿起菜单，一本正经地点菜，“夫妻肺片来一个。补一补就不会变黑了。想吃什么自己要，托你的福，今天带你出来干什么老爷子都报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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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行吟想，不讲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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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肺片又不是真能补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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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了一些招牌菜，随后把菜单给鹿行吟，鹿行吟只要了一杯热牛奶，其他的没有再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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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家的招牌菜是菠萝烤鸭和铁板烤茄卷，顾放为都点了，小菜是椒盐土豆、鸭笋汤，甜点饮料除了已经点的，还送了奶啤和小孩爱吃的零食拼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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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前，带女朋友来过这里吗？”鹿行吟轻轻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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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放为苦笑：“弟弟，你饶了我吧，我哪里有女朋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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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好老板过来上菜，听见这句话，反而不依不饶起来，他对鹿行吟说：“小弟弟你可别信他，有空就告他家长，他去年带一个女孩子来吃了好几次饭，摆明了就是约会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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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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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放为舀了一碗汤，白瓷勺子碰上青瓷碗底，倒是认真解释了一下，“那时候不懂事，觉得别人都谈恋爱，自己也要谈。刚好有个姑娘追我，是我喜欢的款，她约我吃了几次饭，我就带她来这里，后面还是觉得没意思，没跟她在一起。谈恋爱哪有创业好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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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比自然地把这碗汤放到鹿行吟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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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鄙夷：“渣死了，就你这么下去，我看谁敢跟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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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放为耸肩：“我哪里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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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，顾放为带他乘地铁，又教他认了一下从市中心回学校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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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一直下着没停，顾放为犯懒，也想不出带他去哪里玩：“那就回我那里去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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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行吟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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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，顾放为接了个电话，随后叮嘱道：“一会儿我这边可能有几个朋友要来，你要是不自在我就跟他们出去谈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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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行吟摇头说：“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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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小出租屋在青墨正对面，楼下就是学生便利店。房子只有一室一厅，很小，有些陈旧，但是很整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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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放为神态自若，似乎也没有什么这个出租屋不合他阔少身份的认知。他从冰箱里拿了听可乐给他：“有事跟我说，困了去房里睡，饿了点外卖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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