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痹的神经这会儿还没清醒过来，沈棠拿手背碰他的脸，冰凉，“你刚回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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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没出去。”蒋城聿说，“在楼下院子里刚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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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声音含糊：“几点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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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城聿看手表，给她准确时间，“十二点四十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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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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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猛地清醒，赶紧爬起来，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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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准备那么久要给她庆祝他们在一起的五周年，她太扫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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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紧，一顿饭而已。”蒋城聿声音温和，没有任何责备，又让她躺下，“我改了晚上的餐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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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好好跟他解释：“老公，你别生气，我不是故意睡过头。不知怎么搞的，这几天怎么都睡不醒，快困死了，以前不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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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给自己找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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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番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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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不知道今天是他们俩的五周年，不是不知道他特意放假一天陪她。给她准备那么多礼物和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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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竟然睡到快一点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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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城聿亲她唇角，哄着她，“知道你困，就没喊你起来。”他给她找理由，“突然降温下雪，适合睡懒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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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搂着他脖子，上半身往上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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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城聿托着她后背，给她省点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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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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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再次道歉，满是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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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平常约会，有事耽搁就改下次，五周年过去就是过去了，再也回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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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怪你，是我没喊你起床，改晚上庆祝，一样。”蒋城聿把她放下来躺好，再次亲她，温柔缱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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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给她，让她别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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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没忍住，又打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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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？”蒋城聿突然不放心她的身体状况，心里随之‘咯噔’一下，想要她的念头瞬间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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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摇头，“除了困，睡不醒，没哪不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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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她眨了眨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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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前她拍过的一部剧里，演过怀孕后去医院检查的片段，一些小细节还是有点印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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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个月，姨妈没来，不过我经常推迟个两三天，有时还会迟个五六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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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城聿心脏没来由地‘扑通’‘扑通’撞着胸腔乱跳两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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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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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，要不是生理方面的原因，但凡她能坚持住，不会赖床赖那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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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一算，时间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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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幸福无以言表，他包裹住她的唇，想要深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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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推开他，别开脸，“我还没刷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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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你刷。”蒋城聿把睡衣拿给她，沈棠勾着他脖子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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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不是很确定到底是不是有了孩子，怕他希望越大，到时失落越大，“你放平心态，万一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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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城聿：“不是也没关系，就当提前体验做爸爸是什么感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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盥洗池镜子前，沈棠拿着水杯漱口，蒋城聿在挤牙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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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沉默着，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件开心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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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嘴角勾起一个弧度，眼里都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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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领证，蒋城聿帮她刷过五六次牙，现在有了经验，沈棠也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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