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都没法呼吸了的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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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才感觉到了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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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给邢剪挡了一下，他刷地睁眼，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野人趴在床前，紧紧抓着他手放在唇边，侧歪着面庞，目光不知落在虚空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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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摇曳下一秒就要熄灭，时光像在极速倒退，又似是停滞不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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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的头很昏沉，身体很重，控制不住地再次陷入黑暗。他是被扎醒的，有片粗硬的触感在他脖子里扎个不停，把他那块皮肉扎得又疼又痒，起了层小红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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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剪有感应地停下扎蹭动作，上半身挺起来点，露出狼狈憔悴的面容：“昭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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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看到他赤红的眼，一下就忘了要说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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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剪的眉间狠狠拧出一个深痕：“老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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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还是没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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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剪喉咙里灌进来烈风，卷起一阵令他耳鸣的呼啸，他听见自己紧绷到极致有些失常的声调：“崔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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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啊，你压着我呢，我腿都麻了。”陈子轻虚弱地抱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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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剪劫后余生般闭了闭眼，话未出就先笑了，他低不可闻地笑一声，接着就是混着自责恼怒心疼后怕等诸多情感的深喘：“伤个胳膊，你要吓死老子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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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，整个人都松懈下来：“师傅睡会，睡一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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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以为邢剪要到床上来睡，他忍着胳膊的伤痛往床里面挪动，才挪了一点位置就听见“嘭”地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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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剪躺在地上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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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怔怔地凑到床沿往下看，邢剪平躺着，双眼紧闭，长睫投盖下来遮住那双疲倦的眼睛，眼下青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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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走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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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把手垂下去，隔着距离做出给邢剪剃胡子的动作，走了就走了，没走就没走……他忽地掀起眼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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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多了个黑影，魏之恕站在那儿，往里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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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挥手：“二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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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之恕没走门，他直接翻窗进来，脚落地就又不急了，慢慢悠悠地走过去：“还知道你有个二师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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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陈子轻回答，魏之恕就再问，咄咄逼人：“你脑子长鱼泡了吗，师傅需要你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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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说：“……当时情况紧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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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之恕的声量徒然上去：“紧急是多急，师傅什么体格你什么体格，他挨一刀照样生龙活虎，你挨一刀小命都快没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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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蹙眉：“你小点声，师傅刚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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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雷他都不会醒。“魏之恕瞥了眼脚边严重缺觉的师傅，嘴里谩骂了几句陈子轻听不懂，但可以确定很难听的粗语，阴沉着脸瞪他道，“我真要被你气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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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浮出内疚：“对不起，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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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猪。”魏之恕在眼眶泛红前一刻转身出去，头也不回道，“是饿了还是渴了喊你大师姐，我不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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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。”陈子轻不饿也不渴，成仙了。他动了动包扎的胳膊，听着邢剪的呼吸声消磨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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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，管琼把阿旺送进来，问他需不需要什么东西，他摇头：“大师姐，你抱床被褥给师傅盖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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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琼去柜子里拿被褥，听他问：“师傅多久没睡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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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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