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尝一个吧。”江阔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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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非凡把糖葫芦横过来递到他嘴边，他咬住第一个，然后想象中一甩头，这个糖葫芦就被他撸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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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咬紧了刚一偏头，就觉得门牙一阵酸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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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口水都差点儿滴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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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赶紧松了嘴，皱着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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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这么难吃吗？”段非凡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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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”江阔实在不太好意思，于是也顾不上卫生不卫生了，伸手抓住了刚才被咬了一下的那颗，拽了下来，“用嘴不好使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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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会儿不讲究了？”段非凡说，“手不脏啊？该讲究的时候突然放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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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乐意。”江阔把整个山楂直接塞进了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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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加了馅儿的山楂个头有点儿大，塞嘴里腮帮子都鼓了，差点儿翻不了个儿，味道倒是还不错，就是吃得太费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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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吃吗？”段非凡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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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吃吧。”江阔摆摆手，含糊不清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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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吃着也费劲。”段非凡摆开架式，一抬胳膊把糖葫芦送到嘴边，呲出牙，咔嚓一口咬了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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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阔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，嘴里又还塞着没嚼碎的山楂，差点儿喷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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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你拍下来，”丁哲马上举起手机对着段非凡，“帅哥也顶不住这个吃相……再来一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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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非凡倒是配合，又呲着牙把剩下的那半个咬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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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拍了吗？”江阔问，“发群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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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嘞。”丁哲戳了几下，把照片发到了群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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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诗从店门里探出头：“好了没？我点得差不多了，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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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开会呢。”段非凡笑着说，“我们没什么要补充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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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这儿有老乡酿的土酒，”陆诗说，“想尝尝吗？不然我就让那边送酒过来，他这儿没什么好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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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土酒吧？”大炮说，“尝尝老乡味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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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行，”董昆说，“我就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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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帮人拿好了糖葫芦，都进了屋，丁哲要了一楼仅剩的一个小包间，人都坐下之后就没什么位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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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阵是一年里生意最好的时间，老板说再晚十分钟打电话，就得等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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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挤着点儿了，”董昆说，“你们往边儿上靠靠，小诗胳膊都动不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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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儿没事儿！”陆诗说，“不用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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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阔拖着椅子往右边的段非凡旁边挪了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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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边的大炮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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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来点儿啊。”江阔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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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”大炮也往他这边拖了拖椅子，低声说，“我他妈以为你就是想离那边儿近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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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至于！”江阔压着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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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务员拿了自酿的酒进来，磨砂的瓶子，看上去还挺小清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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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昆打开了酒，闻了闻：“很香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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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把杯子都放到桌，他都倒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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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应该度数不高。”江阔闻了闻酒，看了段非凡一眼，“你喝点儿应该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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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的我也没少喝。”段非凡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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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你那个嘴，”江阔小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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