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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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非凡顺着他的锁骨往上扫了一眼，迅速松了手，坐回了沙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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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阔坐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，舒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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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非凡很想问他到底怎么了，为什么要半夜跑这儿来坐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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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不敢，虽然自己不追问为什么的反应并不合理，但他还是没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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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睡吧。”江阔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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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段非凡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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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管奇怪不奇怪了，直接倒回沙发上就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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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江阔没再继续坐那儿看他，而是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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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往沙发这边走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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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非凡闭着眼睛，暗暗运气，绷了绷自己的腹肌，以防江阔突然一拳砸在他肚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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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安。”江阔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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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非凡睁开了眼睛，看到江阔正低头看着他，他也说了一声：“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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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阔没再说别的，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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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的时候关掉了灯，把门也带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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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门咔的一声关上，段非凡才猛地松弛下来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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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还挺困的，现在完全没了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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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在沙发上愣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，他摸过手机，打开了他珍藏的助眠视频，戴上耳机，听着姐姐轻声细语，看着在屏幕前做着各种手势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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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了江阔洗牌时的手，也有同样的助眠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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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阔睡得挺实，早上老妈在外面敲了好几次门，最后给他打了个电话，他才算是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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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好衣服洗漱完，下楼的时候发现众楷模都已经起床了，正在餐厅吃早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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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肉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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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香味他闻着非常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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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谁煮的牛肉面？”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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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阿姨啊。”丁哲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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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，”江阔转头往厨房那边看过去，正好刘阿姨端了他的面过来，他又问了一遍，“这你煮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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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非凡教的方法煮的，”刘阿姨笑着说，“还放了一点点那个酱，他说放多了就不是清汤牛肉面的味儿了，放一点点就正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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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阔挺震惊的，段非凡是什么时候起来的，还跟刘阿姨一块儿交流了煮面技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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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段非凡呢？”他坐下，挑了一筷子面，发现这一桌人里没有段非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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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楼下跟江总打乒乓球。”董昆说，“江总乒乓球打得还挺好，看不出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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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打乒乓球？”江阔更震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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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我们几个想玩一下，”刘胖低声说，“结果江总来凑热闹，把我们都给打趴下了，只有段非凡顶得住，就还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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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总大概是从来没在家接待过他儿子的同学，心情比他儿子都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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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阔没再说话，低头飞快地吃完了面，扔下筷子就去了娱乐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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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下了楼梯就听到江总的声音：“最后一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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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段非凡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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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就听到了乒乓球的声音，一听速度就相当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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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进娱乐室，看到了已经打球打得脑门儿上都冒汗了的江总，以及一扬手一记扣杀打得江总连接球姿势都没来得及摆上的段非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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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阔没出声，江总和段非凡都没发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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