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去哪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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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琢道：“三弟、四弟不喜欢听戏，去逛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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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夫人没再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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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宁初心中一动，昨晚表哥说要重新去替她套小胖龙，今晚出门，该不会专门为了此事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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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悠悠地走了一会儿，水榭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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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子们分别落座，跟来的丫鬟们在后边的小杌子上坐着，主子有吩咐她们就上前伺候，若无事，她们也可以听听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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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宁初与沈明岚坐在中间一排，前面是长辈们，后面是沈琢、沈牧，沈明漪撒娇，坐在了太夫人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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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宁初吃饭的时候觉得热，这会儿又开始冷了起来，湖边有风轻轻吹拂，其实很舒服，只是虞宁初病了吃不消，坐下不久，便把兜帽戴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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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芜冷吗？”沈牧关心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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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宁初摇摇头：“不冷，就是怕着了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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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牧体贴地挪动椅子，坐在虞宁初的左侧，利用自己的身体替柔弱的小表妹挡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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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琢顿了顿，也挪到了沈牧旁边，如此兄妹四个排成了一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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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开场不久，虞宁初便有些坐不住了，只想躺在床上大睡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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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”，旁边突然想起沈明岚的惊叫，虞宁初也吓了一跳，偏头一看，竟是宋湘弯着腰站在表姐身后，双手捂着表姐的眼睛，俏皮地道：“猜猜我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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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臭阿湘！”沈明岚扒拉下宋湘的手，笑着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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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妹妹闹够了，宋池便带着妹妹去前排，先给长辈们见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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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皎洁，他穿了一件深色的锦袍，颀长而立，却也比戏台上的才子风流倜傥。宋湘披了一件粉色缎面的斗篷，容貌娇美，兄妹俩并肩站在一块儿，便是一道最美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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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池表哥，阿湘。”依偎在太夫人身边的沈明漪忙站了起来，笑着同两人见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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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宁初隐在兜帽中，看着沈明漪在宋池面前，露出女儿家的娇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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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那个在马车里警告她别对宋池有非分之想的侯府大小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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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打扰太夫人看戏了，我们去后面坐。”寒暄两句，宋池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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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夫人点点头，对沈明漪道：“你去陪阿湘吧，小姑娘们说说话，待在我身边多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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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明漪笑着应了，牵着宋湘坐到了沈明岚右侧的椅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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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排还有几把椅子，宋池坐在了亲妹妹身后，偏显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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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琢见了，搬回来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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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池惬意地靠着椅背，一手搭在腿上，和着曲子轻轻地敲击着，一副沉浸在戏曲中的悠然姿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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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结束，宋池与沈琢低语两句，一个人走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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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明漪不敢当着兄长的面追问，悄悄扯了扯宋湘的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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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湘回头，瞧见宋池正要离开，扬声问：“哥哥你去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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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池侧身，温润一笑：“晚饭喝了些酒，我去那边亭子里醒醒酒，你们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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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湘便不管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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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明漪察觉到一道犀利的视线，赶紧转了回去，很是专心般看着戏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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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安分了，沈琢下意识地看向虞宁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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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宋池出现到宋池离开，虞宁初始终保持着观戏的坐姿，看都没看宋池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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