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钺有些摸不着头脑，但是他还是犹疑着点了点头，并回答道：“你刚才说，我的守护灵是……维尔涅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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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儿烫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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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钺发声的唇齿间有一种奇怪的麻木感在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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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说什么，什么名字？”朱迪的声线越来越抖，然后她没有等方钺再重复一遍就猛地站起身来，她的椅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尖锐刺耳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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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客人，我不想算了，您先走吧。”朱迪慌乱地收着桌上的卡牌，“我会把钱退给您，实在是抱歉，我的状态不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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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她便推了懵逼中的方钺一把，把人送出了小隔间，自己则一言不发地跑上了二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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柜台小妹也十分懵逼，接了朱迪的电话后把钱退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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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从店门里走出来，方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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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也不是没搞清楚，他是不懂为什么朱迪反应会这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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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叫错了一个名字……或许是神秘学届比较讲究这些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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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接受的信息量有点难以消化，在他就快要惊呼神秘学博大精深之前，占卜师突然不肯算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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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叫什么事儿啊，难道这也是他恋情的阻碍之一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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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那个烫嘴的名字确实有点让人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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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明维尔涅斯，有叫做维尔涅斯的神明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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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天使加百列他还真的听说过，可是这个名号的神明他完全陌生，好像也没有哪种神话体系或者宗教信仰提到过这个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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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回去以后可以研究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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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钺眯起眼睛，沉默地走进隔壁的商场，买了一支口红，准备托黄修奇改天拿给小神婆作回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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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时，手机突然震动个不停，原来是小神婆本人在联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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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去占卜店前两人加了好友，现在小神婆的消息正铺天盖地地发过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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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靠我靠我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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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卧槽卧槽卧槽！人家怎么给我退钱了？发生了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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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啊，是塔罗都算不出你的恋情吗？莫非你真是业力在身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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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钺把情况如实地传达过去，小神婆那边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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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叹了口气，提着东西走上返校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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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今天可能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——当裤脚又被天桥上的算命师傅揪住的时候，方钺这样想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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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要说“又”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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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上次被铁口直断“左侍童子下凡历练”的时候情况也是这个样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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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伙子，我看你印堂发黑，近来怕是有血光之灾。”算命师傅一手推推自己脸上的墨镜，深沉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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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钺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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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没有可能是墨镜晃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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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他不止印堂发黑，大师眼里的他应该整个人发黑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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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以前方钺或许一笑了之了，但是他突然想起，占卜师与算命师之前对他的判定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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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是天上的童子，一个是神明的信徒。中西方神秘学在他身上有了交汇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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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纠结着要不要细问，大师已经缩回角落盘腿儿坐好了，并且先一步拦截了方钺即将吐出口的问句：“别问，别问，天机不可泄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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