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那时候贺遥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老是欺负夏芒的时候，每天晚上放学，他都会蹲在学校门口等一会儿，跟在夏芒身后，把人送到村口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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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他没在学习，有大把时间可以抛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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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想跟夏芒交朋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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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又想，他一个留级生，而且打定了主意十六岁就辍学去打工了，以后他跟夏芒的人生差距只会越来越大，生来不是一路人，迟早要分道扬镳，干嘛要有交集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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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他因为心情烦闷，下水游泳，遇上了夏芒，就是他们说过最多话的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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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他辍学才一年，夏芒也还认识他，或许他们现在还算是有一点同学情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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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是老同学，看夏芒这个天真的样子，真担心他会不会被拐骗，所以他才上了车。徐成斌在心底这样自我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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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爽快地承认说：“是啊，我喜欢看游泳比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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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悄悄隐瞒下卫峻风，不好意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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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问：“你现在在县城打工吗？在哪上班吗？你变黑了，也变强壮了，我开始都没认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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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成斌答：“在砖厂上班，我本来就力气很大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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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班、赚钱对一个孩子来说总是充满了吸引力，夏芒也不例外，他可太想要早点去赚钱了，不是放假打零工这样的小打小闹，这样就不用被爸爸妈妈嫌弃说他总是要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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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徐成斌在厂里干活一天就能赚到五六百块钱，夏芒羡慕极了，只恨自己力气还是不够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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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成斌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，好笑地说：“你干嘛这个眼神？你眼睛在发光，你读书那么好，去搬砖干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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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说：“我想早点攒够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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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成斌问：“攒够钱干什么？你欠债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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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。”夏芒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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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妈妈说养他花了十几万块钱，他想要快点还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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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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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成斌没有多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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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，大概是因为吃了晕车药，夏芒打哈欠犯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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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成斌说：“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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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点点头，睡着了，半梦半醒的时候，徐成斌说：“你这样多累啊，靠在我的肩膀上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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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沾了一下徐成斌的肩膀，但是一碰到，他就像是过敏反应一样地清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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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害怕除了卫峻风以外的男人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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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成斌乐了：“你怎么回事？我以前就发现了，男生都不能碰你，为什么？谁一碰到你，你就跟被人咬了屁股一样跳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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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是双性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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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装傻，含糊地说：“是吗？有吗？我没注意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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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快到省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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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看了一眼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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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睡觉也不忘记紧紧抱在怀里的书包放下，低下头就开始脱衣服，里面穿的是一件T恤，领子其实并不很宽大，但是拉链下滑了几厘米露出他的脖子和锁骨时，看上去就像里面没有穿衣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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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成斌被吓了一跳，弹起来似的抓住他的手腕：“你怎么了？车里开着空调，也不热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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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迷茫，抬起头看他：“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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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成斌这才看见里面露出一点T恤的领口，松开手，说：“哦，你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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