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，并不给理由，只是执拗地说：“是，我不想见到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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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听见卫峻风乱了节奏的呼吸声，似乎在竭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，已经快要保持不住好声好气了：“小芒，为什么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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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就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听到卫峻风这么卑微委屈的语气，他想，我可真坏啊，骄傲阳光的卫峻风都被他逼成这样了，他竟然还能继续狠下心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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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：“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能有什么为什么？我们本来就迟早要渐行渐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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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峻风：“这不是理由。小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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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峻风试探地问：“小芒，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你听见我跟我爸妈在书房吵架的时候说的话了？我们是吵得有点大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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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不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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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峻风小心翼翼地说：“对、对不起啊，我说了一些没有分寸的话，明明，明明我们只是朋友。我是说了什么想和你结、结婚的话，你别把那些狗屁话放在心上，我当时脑袋发热，顺口乱说的。我对你抱着的不是龌龊的心思，我是真的想要帮助你，并不是想要从你身上得到那种好处。你还小，我不干涉你，你可以自由地选择，等到成年以后再说，你要是喜欢别人，那我也会祝福你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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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没说完，夏芒忽然觉得心头翻涌出一股尖锐的烦躁，他抬起头，满腔怒意地说：“祝福我？祝福我什么？祝福我和别人在一起吗？我自从明白自己的身体生下来就是这个情况开始，我就没想过要跟谁在一起。和别人结婚干嘛？祸害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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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大个子的卫峻风愣是被娇小的夏芒骂得不敢抬头：“好，好，不结婚，你不想结婚就不结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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骂都骂了，夏芒索性都说了：“你低着头干嘛？你有必要对我低声下气的吗？你一直为我花钱，为了我费心思，你又没做错什么，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？卫峻风你为什么要这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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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打死不肯哭的，只红着眼睛，瞪向卫峻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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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峻风就没被夏芒这么凶过，他脑子一片空白，这时候他就很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语文，要是学好语文的话，也不至于在这时候说不出一句适合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，他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，哽咽地说：“因为，我看你很难过，小芒，我只希望你开心起来。”他用袖子角擦了一下眼泪和汗水，脏成一块，他问，“小芒，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起来呢？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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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咬紧下唇，发抖，快要忍不住哭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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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别过脸，实在是无法继续面对卫峻风那双过于真诚清澈的眼睛，每看一眼就是穿心一箭，他说：“没有，你做得够好。是我太糟糕了。我接受了你的帮助那么久，现在才来说我有自尊心。卫峻风，其实我一直很有压力，你懂吗？你越是给的多，我心里的压力就越大。我没办法在你的面前跟你保持平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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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违心说：“我不想一直仰望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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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峻风挪动脚步，想要凑到他视线所朝的方向去：“小芒，我没有那种意思的。那你总得治病啊？最好现在治好，等你长大了就不妨碍了。你要是实在不乐意，你就写欠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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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芒：“我才16岁，卫峻风，你要我一下子欠下几十万吗？就为了做这个矫正手术？你知道在我们乡下几十万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吗？我要是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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