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从不遮掩，惹人怀疑你是妖怪十分正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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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旭忍不住将腹诽说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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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在认识你之后——我不太想你瞧不起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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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曜这么说着，不由有些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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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没怎么接触过妖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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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他接触过但他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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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，在修行一道，我的表现像是妖族？哪方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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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穿过树林在水边漫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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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畔道路有些湿滑，石径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，两边生长了一片金丝莲，草叶翠绿，花色灿金，映着白雪十分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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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海绵延了数里，漫漫长长地染出一道灿烂的金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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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断前行，身影很快半掩在烂漫黄金花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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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旭想了想，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，给他解释也无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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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妖族的修炼方式和人族有些不同，绝大部分人族修士，若无心法功法的辅助，很难修炼出灵力，然而妖族则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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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妖族都曾是最平凡的飞禽走兽花木鱼虫，他们要先变成通灵智的妖兽，再掌握变幻之法、修出人身而成为妖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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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过程中，他们通常都是自行摸索，并无任何人指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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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曾说过，妖族与天地万物有着天生的某种联系，就像有些大妖生而具有汲取自然之力的本事，然而并没有哪个人族修士能够先天达到这种境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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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了想，“某些怪妖生下来就能呼风唤雨，他们身上荟萃着天地精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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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涯说这话的时候，已是许多许多年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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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小九，你亦是怪妖的一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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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眸望着手边恣意绽放的金花，“对于某些妖族而言，他们也是多灵根，修炼速度却不受影响，因为他们能使用体外的灵力，我在书上看过，有人将那境界称作天人合一，只有完全感悟自然之力的大妖才能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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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曜了然点头，心想他们怀疑自己是妖族也有些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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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应当不是妖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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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太确定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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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旭其实一直好奇他对他自己究竟知道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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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过这段日子相处，她能隐约感觉到，韩二狗好像不是一个对自身了如指掌的魔族，事实上，他很可能不清楚他是个魔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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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饶有兴趣地偏了偏头，“你怎么知道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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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……自打我有记忆起，我就是人的样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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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太确定地道，“妖族都有原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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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旭挑眉，“你不知道么？许多半妖出生时和人族婴儿一模一样，然而他们渐渐长大，才会露出妖族的形貌，甚至在某一天突然变出妖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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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者譬如五师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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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曜刚想说话，却忽然想到了什么，有些不开心地问道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这些是否那个妖族告诉你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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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旭满不在乎地摊开手，“我认识的妖族也不止上回客栈里的人，还有个老朋友，他小时候曾经被两个同族的孩子按进水里，他们是真想杀了他，足足把他的脑袋压在水中半刻钟，谁知他生出了鱼鳃，假死骗过了他们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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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曜听得微微睁大眼睛，“然后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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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他趁那两人不注意，将他们都拖进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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