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,丁汉白叫“想媳妇儿”这词弄得五迷三道。开门上车犹如脱鞋上炕,勒上安全带好比盖上龙凤被,万事俱备就差个给好脸色的“媳妇儿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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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纪慎语夜半为他擦药,插钥匙点火,哼歌,不顾张斯年在后头坐着,可劲儿抖露出那腔缱绻旖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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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晚上见到,收起浪荡作风,端上正经模样,吃个饭一直似笑非笑。丁汉白就这么神经病,表明心迹后软硬兼施,现下放线入水,不纠缠不唠叨,讲究松紧有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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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慎语不懂那些弯弯绕,只庆幸丁汉白改了性子。许是醒悟,许是知错就改,反正是好的……他捧着碗,咽下酸口菌汤,可莫名心中也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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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楚,丁汉白的喜欢叫他害怕,可也若有似无地叫他欢喜心动。对方的纠缠令他烦乱纠结,可他又在纠缠中享受被在乎的快/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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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慎语恻然,哪怕算不上又当又立,也算得了便宜卖乖,他瞧不起自己这样。心事过重,着急上火长出好几个口疮燎泡,一碗汤喝得痛彻心扉。回小院时冷风一吹,颤两颤,浑身有发热发烫的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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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汉白在身后,问:“写完作业没有?来看看料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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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事不能耽搁,纪慎语有点昏沉地跟去机器房,房内冷得待不住人,他忍下几个喷嚏。丁汉白从玉销记带回两块巴林冻石,一块深豆青,一块淡淡的黄,问:“这两石头我要做蝠钮方章和引首兽章,想要你来处理做旧,这之前我再确认一次,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作伪的手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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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慎语一头雾水:“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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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汉白说:“那你就光明正大地做,不要再偷偷摸摸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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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慎语惊讶道:“行吗?师父知道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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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汉白一坐,翘起二郎腿:“有什么不行?”他想到丁延寿,身上的伤痕隐隐作痛,话说出来却云淡风轻,“这手艺启蒙于纪师父,你生父教的,那你的养父有什么好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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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降惊喜,纪慎语半天没回过味儿,确认无误后一口答应,别说两件章,丁汉白刻一件他做一件都行。忽地,他想起重点,问:“师哥,你按照旧时款式雕,我再做旧,然后脱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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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疑惑,丁汉白之前不主张造伪倒手,希望修复残品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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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汉白说:“你光明正大地做,做完我要光明正大地摆在玉销记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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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慎语摸不准对方的意图,但明白必定有些道理。一切交代清楚,双方需要叮嘱的细节也都一一告知,他打个哆嗦,寻思无事了,要回屋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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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慎语。”丁汉白搁下二郎腿,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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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慎语迈出的步子收回,微微侧身,问怎么了。丁汉白忽然一笑,说:“我今天可没主动招惹你,处处克制,你什么感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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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,这道题没法答,丁汉白笑得更明显:“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?那我这欲擒故纵还继续吗?我本来准备耐着性子纵你个三五天,可这一天还没过完,我就蚂蚁噬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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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慎语昏沉立着,那人词不害臊,句不要脸,他连瞧都不敢瞧。转回盯着院子,刻意冷冷地说:“随便,什么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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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汉白哪儿信:“真的?我软的硬的都用了,三十六计还有什么来着?趁火打劫,霸王硬上弓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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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慎语说:“你让我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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