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他懵懂望着俯视着他的漂亮脸孔，呆呆问：“哥哥，你谁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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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管我是谁。”姜白言简意赅，“我问你，喝醉后的事记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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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哥哥，没、没有。”陆季天乖顺无比，大着舌头说，“断片！记不住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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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，第二个问题。”姜白眼里迸射出些许光芒，“苏戈在哪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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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、苏戈？”陆季天眼皮一下全睁开，他猛地弹起身，要不是姜白反应快避得及时，差点被他的头撞个结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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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季天跪座在床头，规规正正的，突然嘴巴一瘪，委委屈屈抱住姜白手臂哭出声：“哥哥，你知道苏戈哥去哪里了吗？天天找不到他了！呜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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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：“……”他要知道还会在这儿听他哭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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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臂传来黏糊的触感，是陆季天鼻涕眼泪蹭的，姜白伸出食指推开陆季天额头：“不许哭，脏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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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发现床头有包湿巾，他飞速扯出好几张擦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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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——”陆季天一秒噤声，不过眼睛还红彤彤的，他眼巴巴瞅着姜白擦手，又把湿巾丢进垃圾桶，不敢再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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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见暂时从陆季天这儿挖不到有用信息，他看眼时间：“好了，自己脱衣服上床睡觉，哥哥饿了，要下楼吃东西。会脱衣服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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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季节反应一小会儿，小鸡啄米点头，求表扬一样仰起脸：“会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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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还不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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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季天立马麻溜脱衣服裤子，脱到内裤时，姜白及时喊住他：“够了够了，这件留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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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！”陆季天钻进被窝，露出一对红红的眼睛，小小声说，“哥哥这样可以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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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乖了。”姜白转身就走，“闭上眼睛睡觉，哥哥要关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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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季天紧紧闭上眼：“嗯！闭上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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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觉不许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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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季天伸出手，紧紧捂住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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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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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陷入黑暗，随后“咚”一声，门关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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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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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是真饿，聚餐时他忙着灌醉陆季天，什么都没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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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箱里有一小锅米饭，他拿出三个鸡蛋，一把小香葱，做黄金蛋炒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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鸡蛋只取蛋黄，打散后备用，然后烧热锅倒油，等油沁透锅又倒出油，姜白估计他现在的状态能吃两碗，就下了两碗米饭翻炒，用勺底压散米饭炒热后，迅速倒入打散的蛋液，快速将两者拌匀，再加大火炒得粒粒分明，放盐放胡椒粉，最后撒上碧绿的葱花装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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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香葱和金黄饭粒相映生辉，清新明亮的色彩令人食指大动，袅袅冒出的热气泛着浓郁蛋香和米香，姜白肚子叫得更欢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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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有些后悔，应该炒三碗米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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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着蛋炒饭从厨房出来，盘子还没放下，“吱嘎”，玄关传来动静，顾徐提着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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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目相对，姜白一时怔了怔，顾徐看了眼他手里的炒饭，也很快收回视线，沉默往楼梯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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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记得顾徐聚餐时也没怎么动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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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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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喊他：“来一盘黄金蛋炒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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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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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饭时，顾徐一如既往沉默，饭厅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瓷盘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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