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花盆：“一周我们不一定能回来，我先搬它去花园，要真死了，可以做花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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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以为听错了，顾徐的态度完全超出他意料，他脱口而出：“你不是最喜欢这棵橘子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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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徐看姜白一眼：“有你就够。”说着抬脚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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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走几步，青年在后面扯住他手臂，低咳一声：“带回山里种着试试，我院子里，还差一棵果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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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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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上次不同，这次顾徐和姜白都带了行李，还有一盆橘子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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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地是中午，蒋芸芬开车来接的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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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，蒋芸芬现在面对顾徐还是有点局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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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儿媳如何相处，她是第一次碰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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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自然是姜白开车，顾徐主动坐到后座，没想到蒋芸芬也拉开后座坐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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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只剩姜白在前面，他瞅着后视镜，发动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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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子里，蒋芸芬频频瞄着顾徐，左手一直揣在兜里，几次欲言又止，瞥到姜白，又闭上嘴，转头盯着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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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一路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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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姜家，姜白先下车，顾徐伸手刚碰到车门把手，蒋芸芬突然喊他：“小顾你等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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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喊得又急又大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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驾驶座的门同时“砰”关上，知母莫若子，姜白知道蒋芸芬肯定是有话不想他听到，便装作若无其事走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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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总不会又要顾徐去结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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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顾徐马上收回手，转头正要开口，蒋芸芬先一步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，抓起顾徐的手直接塞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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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芸芬这才松口气，笑着说：“阿姨知道你是大明星，不缺钱，不过这是我们这边的礼节，孩子的对象第一次上家里，都得封一个红包。你拿着，等过年，阿姨再给你包个压岁红包。”完全不给顾徐说话的机会，她又说，“阿姨知道你家只剩你一个了，以后咱们家就是你的家，过年和白白一起回来，我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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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芸芬猛然住声，无措望着抱住她的高大身躯，一下不知说什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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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徐说：“谢谢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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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芸芬：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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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叫上了！转念一想，白得一个这么大的优秀儿子，好像男儿媳妇，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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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着拍拍顾徐的背，像小时候拍姜白那样：“傻孩子，一家人说什么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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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姜白一手抱着花盆，一手拉着行李箱走进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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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园里，姜朝文在给花浇水，姜白停止喊他：“爸，我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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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朝文像没听见一样，继续浇他的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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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冷战？姜白乐了，他把花盆搁到花坛边，停好行李箱，随意坐到行李箱上，继续和姜朝文唠嗑：“爸，真不理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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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朝文依旧无动于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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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啦的水浇到花坛里，姜白眉梢一抬，咳嗽一声：“真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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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朝文这才扔下水管，皱眉看向姜白：“你当你老子不敢是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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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姜朝文自称老子，是姜白要从清北辍学，当时家里也是来了一次世界大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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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摇头：“我爸有什么不敢，上次都到报社门口了，只差一步马上登报申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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