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女孩的眼睛干净到像是玻璃珠子，她们穿着漂亮的裙子，像朵鲜花作为今晚的点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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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或者，兜售着自己的青春，贩卖一个好价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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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转过脸，握住杯子，闷闷喝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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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晚上，米娅也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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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名名声不菲的歌手，她唱了一首，很好听，众人都在为她鼓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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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趴在自己胳膊上看，她不经常喝酒，刚才调酒师往她的啤酒里面加了伏加特，音乐声太大，她没有听清楚，稀里糊涂地喝了下去，现在有点累，胳膊上沾着桌子上的酒液，滴滴答答，凉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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调酒师将那些瓶瓶罐罐的饮料混在一起，冰块和细长腿的玻璃酒杯啪嗒撞击到一起，叮咚啪啦脆响，冒出大量的细密气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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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刚伸手，克劳斯先她一步拿走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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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喝点，”克劳斯坐在她旁边位置，摸了摸她额头，“脸这么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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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讲中文的时候声音温和亲切，但讲起德语时，语调就比较低，冷，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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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德语并不是母语的人来讲，学习德语简直是一场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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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景玉却觉着他讲德语时候的声音更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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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因为他毕竟是个德国人，接受德语教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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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我就喝了一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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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劳斯伸手拍拍她的脸，将趴在桌子上的她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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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出来玩，他破例允许景玉可以无拘无束地活动，也没有责备她随便喝酒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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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胳膊上沾了些酒和饮料的混合物，这些凉凉的液体，在被他扶起时，随着胳膊全都蹭到了克劳斯的衬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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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劳斯没有皱眉，他问调酒师，给她配了什么样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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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却在这时候趴在他耳朵旁：“米娅唱歌的声音真好听，像百灵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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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不吝啬对米娅的赞美，作为一个歌手，米娅真的很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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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娅的声音很动听，唱出的歌也令人愉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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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劳斯说：“你喝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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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”景玉额头顶着他的臂膀，“您声音也很好听，像闪闪发光的金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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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劳斯半搂着她，拿纸巾擦她胳膊上湿淋淋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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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问：“您知道自己说哪些话时声音最好听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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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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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说’给你钱’的时候，最好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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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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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劳斯擦干净她的胳膊，拎着闻闻她胳膊上的味道，皱眉，让侍者拿来干净的湿纸巾，继续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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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平气和：“那你知道自己说哪些话时声音最好听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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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兴致冲冲：“哪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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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劳斯：“不说话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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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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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克劳斯这一句话完全阻止不住准备犯浑的景玉，她凑到克劳斯身边，喋喋不休地给他讲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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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您知道我写的第一篇德语作文是什么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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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那种命题作文，题目是《雨中的一件小事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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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学们都没什么准备，基本上都在写下雨天没有伞，朋友带着伞一起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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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我写的是，下雨天不小心把伞掉进河了，河里出来个神明，问我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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