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郁是人鱼，他应该高兴才对，就像老师那样，为净化能力再度出现感到庆幸，即使净化能力是出现在苏白清身上，而苏白清与他关系极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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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的事情，远比他的私心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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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，他喜欢上的并不是苏白清，而是自己的幻觉，他将自己对美好人鱼的想象加诸到了苏白清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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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森郁是人鱼，那一年前救了他的也是森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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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这些假设都不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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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郁不可能不知道，蛋壳是不是自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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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他否认，那就说明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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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郁内心单纯，也不会像人类那样撒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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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夕哲推测，森郁有可能是蛋壳主人的遗骸糅杂污染，形成的畸变者，所以他诞生在人鱼乡，眼睛与鱼尾带有蛋壳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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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例子，以前不是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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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带森郁离开苏白清的房间，两人不再有话聊，陷入难言的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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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一段路，森郁忽然说：“其实你们不用对我好，像对姜绪一样打我就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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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夕哲步伐顿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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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郁随之停下，疑惑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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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年夕哲毫无征兆抬手，狠狠揍了森郁一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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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的繁盛景看见这一幕，当即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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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夕哲内心懊恼，他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，想对森郁与苏白清交往的事情释怀，结果还是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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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繁盛景，年夕哲的嘴唇动了动：“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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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盛景仔细打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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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来以为，年夕哲说后悔分手是应付苏白清的，结果现在看来，他好像真有这样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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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理解你的心情。”繁盛景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，“你目睹苏白清的鱼尾与能力，产生了心理冲击，等时间长了，平复下来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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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夕哲轻声问：“那老师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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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见过繁盛景对纯血人鱼的狂热，繁盛景一直热衷于收集人鱼相关的东西，这次带领寻找人鱼乡的队伍，更是繁盛景主动请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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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没有。”繁盛景不假思索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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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夕哲不知出于什么心情，低声说：“苏白清身上出现鱼尾的时候，老师盯着看了很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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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他更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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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话的下一刻，年夕哲就开始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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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心理素质强大，先前被苏白清羞辱，也没什么负面情绪，但他会在一些奇怪的事情上爱面子，喜欢口是心非，被他拆台，繁盛景明丽的脸上浮现显而易见的恼羞成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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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开始，我当然会受到心理冲击。”繁盛景声音微冷，“现在已经调整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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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夕哲垂头，额发挡住眼睛：“我差老师太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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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年纪还小，还有很多进步空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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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盛景有点心虚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面对苏白清，至今仍无法做到内心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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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他很快会做到，现在说的话也不能算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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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也没有比我年长很多。”年夕哲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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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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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郁没留在原地听他们说话，直接掉头回到苏白清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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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他肿起来的脸，苏白清目露惊讶：“怎么回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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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夕哲打的。”森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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