颊去贴易倾的手掌，脸稍稍那么一歪，泪珠就真的顺着睫毛滴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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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操，我真的急哭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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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昂又气又恼，身体却不听使唤，只能含糊不清地叫易倾的名字，希望她能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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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易倾充耳不闻，一丝不苟地擦干净他的眼泪，又把两支已经空了的注射笔扔到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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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昂急于汲取易倾身上的信息素，像只大猫一样往她怀里蹭过去：“不可能。你明明说这是你的弱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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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‘这是我的弱点’，是‘你知道怎么让我心软’。”易倾纠正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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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直像在对应她现实里真说过的那句话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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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哭了！”沈昂不服气地喊完，才发现这四个字里竟然都他娘的带着哭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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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易倾捏捏他的耳根，“还有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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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昂觉得自己几乎每时每刻下一秒都会立刻爆发释放，他咬住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你第一次恋爱、同居、结婚、上本垒的人都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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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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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陆臣野，也不是孙屿……不管还有谁，反正都不是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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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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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就算你永远都不喜欢我，”沈昂几乎从自己舌尖上尝到了血腥味，“那也没关系，我反正一辈子就砸在易倾这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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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倾好像是笑了，又好像是在叹气。她往前坐了一点，抱住沈昂的脖子，手臂环过去，指腹准确地按上后颈腺体：“想要我标记这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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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昂浑身克制不住地颤抖，身体好像已经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激动兴奋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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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战栗着点头，喉咙跟痉挛似的紧缩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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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倾在他耳边轻轻地问：“可是这里怎么会已经有了牙印呢？……坏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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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明什么也没做，沈昂却仿佛被巨大的洪流掀翻、被一颗子‖弹精准击中，他绷紧浑身的肌肉，羞耻地拼命忍耐住了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一点破碎的喘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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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，沈昂就在漆黑一团的房间里醒了过来，心脏蹦得好像刚刚做完两百个波比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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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地往身边探去，确认易倾就躺在身边，才惊魂未定地坐了起来，还沉浸在梦境最后那几乎和死亡同等恐怖的体感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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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操，还得去洗澡换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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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昂在心里骂骂咧咧地掀开被子，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，对于自己已经二十几岁还发生这种事情感到一点难以启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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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儿要是真实发生，他倒不觉得羞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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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只是个梦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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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昂刚刚踩进拖鞋里，易倾在旁边喊了他一声：“沈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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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昂做贼心虚地回头，见到易倾睡眼朦胧地朝他这边翻过半个身体：“睡不着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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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嗯。”沈昂硬着头皮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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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倾笑了一下，声音轻飘飘的：“要我哄你睡觉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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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个状态沈昂太熟了，属于半梦半醒，很好逗，但有时候也特别自我，根本不听人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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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昂急着去洗澡销毁证据，昧着良心拒绝：“不用，你继续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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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倾懒洋洋伸脚勾他：“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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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昂及时低头握住她的脚踝，拇指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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