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巴拉巴拉，若是旁人敢在他耳边这般早就连命都没了，也就她，他不觉得厌烦，还觉得很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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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留下侍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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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婳眼睛略睁了睁，便明白过来说的是谁了，可是以他们母子的关系，他会管太后生不生病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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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手指了指正殿的方向，也不称呼太后只试探着道：“那位病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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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没说是谁，但两人都很默契，他被她那股机灵劲给逗笑，揉了揉她的脑袋：“小机灵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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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婳便知道她猜对了，可也不对啊，太后的儿孙成群，哪轮得着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来侍疾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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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心思浅，尤其是在他面前藏不住，凌越一眼看出她的疑问，将她睡着后的事简单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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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越省过那番对峙，直接说了结果，他说得轻描淡写，她却听得心口直跳，仿佛从他口中说出两人的亲事，就像他去杀个人那般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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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从那句合卺酒里，她就隐约的察觉到了什么，可两人一直没谈过成亲的事，这将她打得有些措手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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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，怎么就突然赐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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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她的诧异太过明显，凌越的目光微顿，“不愿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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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似确实从未问过她的意见，但他以为很多事是有默契不需要问的，难道是他想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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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，毕竟小姑娘才刚退亲，或许还没有要再成亲的打算，他的手指在榻沿轻点着，足以看出他此刻的燥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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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婳的脸似喝醉了般又蔓起了酡红，她的手指揪着被衾，连眼睛都有些红了，自然没瞧见他的异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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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她确是不打算再成亲了，可她也没想到会不可自拔地爱上凌越，与相爱之人相恋相守成亲，自然也是她愿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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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突然提起，让她有些没准备，且怎么又是赐婚，这让她一边欣喜一边又心情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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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羞怯片刻，就听他呼吸微沉，像做了什么决定般道：“若你不愿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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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想要说，若是她不愿意，他可以再等等，等她再长大些，等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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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沈婳却误会了他的意思，猛地抬起头，见他要起身，忙慌张地抓住了他的手，“我愿意，我愿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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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认真，半点都没勉强与敷衍，让他头次不安的心跟着安定了，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脸颊，爱抚着轻轻捧着：“方才为何犹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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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婳有些难以启齿，但被他定定地看着，还是诚实地道：“我怕又是场空欢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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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顶着这个太子未婚妻的名头太久，不论是她还是旁人都觉得这门亲事板上钉钉了，却还是被她亲手给退了，那他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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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段婚事还会顺利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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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因为喜欢，才会愈发胆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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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他，我与你也不是空欢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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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未见过凌越如此认真，一言一词都无比郑重，她竟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，还有些潮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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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力地眨了眨眼，便感觉到那温热的指腹，在她眼睑下轻拭了下，“哭什么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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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，就是感觉欢喜，想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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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脸颊轻轻地在他掌心蹭了下，真是再没比她懂得撒娇的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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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是笑是哭，是怒是喜，皆牵动着人的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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