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看他的眼神不是恐惧便是憎恶，就连他的至亲也不例外，他也习惯他人的害怕谨慎与仰望，唯独没有被人这般信任又欢喜地看着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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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眼皆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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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往下看，是张小巧丰润的樱唇，她的唇瓣很好看，没有擦唇脂粉嫩嫩的格外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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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刚成熟的樱果，毫无防备任他品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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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越不过多停留了几息，便觉浑身有股莫名的躁动在往外翻涌，呼吸也重了两分，陌生又失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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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，他猛地抽身一言不发径直回了里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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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哗啦的水声又传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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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婳看着突然离开的背影，茫然又无措地愣在原地，这，这又是怎么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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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不成是太冷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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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，这么大冷的天，只披了件外袍光着身子就出来了，要不是凌越身子好，换了是她半刻钟都撑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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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个合理的理由，给自己说服了，接着踌躇她该在哪等他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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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她想通，就听里头他的声音响起，“榻上的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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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婳四下看去，别说屋子了，整个院子都只有她一个人，这话难道是对她说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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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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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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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婳认命地踏进了屋子，绕过博古架一眼便瞧见了他榻上齐整叠着的白色里衣与墨色的长袍，她曾经一时兴起给凌维舟做过身衣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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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的手艺哪做得了这个，连袖子都有些不一样长短，凌维舟嘴上虽是安慰她说没事，但那件衣袍连试都没试过就被压进了箱底，再未得见天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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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瞧见男子的里衣，她脸上的红晕没有消退，反而烧得更厉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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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伸出去好几回，又羞耻地想要收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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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凌越没给她退缩的机会，那冷冰冰的声音又传了出来：“你是用爬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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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了咬牙，一闭眼视死如归般将那叠衣裤抱起，冲进了屏风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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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间并不大，只用屏风稍作阻隔，热气氤氲间有个到她肩膀高的黄花梨浴桶，旁边摆着四五个打热水用的木桶，她在心底嘀咕了声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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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沐浴都要两个丫鬟伺候，堂堂肃王却连个帮着擦身的婢子都没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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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没让她嘀咕多久，浴桶中的人就直直地站起了身，沈婳僵持着身子飞快转了过去，将手里的东西往架子上一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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摔下句：“我去外头等您。”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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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是没瞧见，那人心情大好地扬了扬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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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越再穿戴好出来，已是半刻钟后，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地披散着，许是刚沐浴后又在家中，他衣袍也是松垮地披着，没了平日的冷厉，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酣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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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随意地靠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，凤眼微抬，轻淡地瞥向她：“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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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婳只看了一眼，就心跳得飞快，也不敢再看他，手忙脚乱地将攥了很久的东西递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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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是除夕，我是来给王爷送节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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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包裹得很好的卷轴，以及个精致的食盒，凌越的目光悠悠地在她手中的东西上转了圈：“何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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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爹爹写的福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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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怕他觉得礼物太过随意，赶紧补充了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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