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鳞，他的双目通红，狠狠地朝着凌维彦的面门挥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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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宫外，凌维舟已换了身明黄色的锦袍，母妃自小教他隐忍克制，除了上朝或者大典他鲜少会穿得这般隆重，可如今已没什么可以阻碍他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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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太监瞧见他来了，下意识地屈了屈膝，“奴才叩见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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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孤来探望父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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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刚喝了药睡下，您不妨过些时候再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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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维舟神色阴郁，抬眼冷笑了声，就有侍卫上前将那太监给擒住，“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殿下，乃是以下犯上大不敬，还不快拖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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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其他想要来拦的人，也都被悄无声地拖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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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衣袖轻展大步迈进了阻隔他许久的殿门，殿内静悄悄的，有很浓的药味即便熏了香也压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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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黄色的帐子被窗缝里的风一吹，轻轻晃动了两下，他没急着上前，反而是负着手四下打量，他有多久不曾踏进此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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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他有耐心，他等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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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榻上的成帝不知是听到了动静，还是恰好醒来，他轻咳了两声，听声音确是不大好，但也不是太监所谓的昏睡不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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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该知道的，他每回在外受尽宫人奚落，挨着风雪之时，他的好父皇都醒着，能见三弟唯独不能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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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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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帝发出了声干渴沙哑的声音，他提起一旁的茶水不急不慌地缓步上前，坐到了那张龙榻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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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短短月余，成帝像是老了几十岁，头发花白面容憔悴，不过就是个年迈的老者，哪里还是往日身着龙袍睥睨天下的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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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后被垫了个靠枕，就着递过去的茶盏小口的抿了下，而后才缓慢地睁开了眼，他的双目混沌，手指也消瘦的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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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在努力辨认眼前的人，过了许久才手指一颤，“舟儿，怎，怎么是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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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维舟嘴角噙着笑意，手指在杯沿打着转，“自然是儿臣，不然父皇以为是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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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彦儿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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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维舟眼里闪过抹狰狞，到这个时候了，父皇的眼里还是只有三弟，他轻哼出声，“三弟啊，他的腿断了，一时半会怕是来不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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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帝愣了下，喃喃一般地道：“方才还好好的，怎么会伤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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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挣扎了起来，“你，你你害了你弟弟，他可是你的亲弟弟，你怎么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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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维舟依旧笑盈盈的，“放心，我会留他一命，让他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坐上龙椅，如何一统四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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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休想，你这等心狠手辣连自己兄弟都不放过的人，朕是不会将皇位传给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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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不是学父皇您吗？当初您不就是利用亲弟弟害死了自己的兄长，若真要说起来，所有兄弟之中，只有我最像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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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帝本就体虚，被怼得更是一口气险些没上来，他苍老满是褶皱的手抓着被褥，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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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咳还一边虚弱地道：“来人，来人啊，将这孽子拿下，朕不要看见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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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论他怎么喊，都没人进来，唯有他那虚弱沙哑的声音在殿内回荡，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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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随便喊，九门都已经封了，御林军与五城兵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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