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”她喃喃地说，“就算没证据，我也可以去皇祖母那里告他们一状，若是皇祖母知晓他们做了那些事，以皇祖母对外祖母的情谊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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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证据不足时，太后可能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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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又有何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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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，其实证据也不是那么重要，特别是对那些上位者而言，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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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去年，太后就因为褚惜玉和荣亲王世子之事，恶了长平侯府，孟芙在太后这边早就失了信任和宠爱，从这一年，太后都没招她进宫便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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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能让太后相信现在的长平侯夫人是假的，便也能达到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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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，想让太后真正相信，还是有些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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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媃柔声说道：“王妃，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。这半年来，暗九除了寻找孤鸿子道长外，同时一直着手调查长平侯府当年发卖出去的下人，上次他送孤鸿子道长回来时，属下曾问过他，他说已经有些眉目，何妨等上一些时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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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映玉有些惊喜，“真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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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真的。”苏媃点头，“暗九将孤鸿子道长送过来后，他就匆忙北上，许是真的有什么消息，只是因为不知道情况如何，属下也不好与您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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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九将孤鸿子送到王府后，并未多作停留，就直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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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褚映玉也是知道的，为此还担心暗九会不会熬坏身子。培养暗卫不易，每一个都非常忠心能干，她可不希望轻易折掉哪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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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晓暗九那边可能已经有消息，褚映玉纵使恨不得马上就将那些人送进牢里，让他们血债血偿，也只能暂时按耐下来，等暗九回来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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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样的日子不太好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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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天都极为煎熬，就算睡梦之中，亦是恨得心头滴血，恨不得生啖他们的血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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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母之仇不共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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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想到当年生母死得那般屈辱，想到自己刚出生就被送到青州，想到这些年被他们无视、责骂、欺骗，想到他们趴在她亲生母亲身上、理所当然吸血时的嘴脸，想到他们假惺惺的补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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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映玉就恶心得想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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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玄愔自然也看到她的情况，很是担心她，同时知道这种时候，除了让她报仇外，其他都是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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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能理解她的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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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当年嫡亲的兄长被害死，母后被人下毒……这些亦让他恨之入骨，若不能为他们报仇，枉为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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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玄愔减少了出门的时间，除非有紧急事，有什么公务都让人送过来，在府里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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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，他特地将公文随便堆在一起，放在她面前，让她帮忙整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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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分门别类整理好，他又让她帮忙读公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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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映玉委婉地提醒他：“王爷，这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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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玄愔很淡然地在纸上写着：【我听你读，在心里跟着你多读几遍，便能顺利地背出来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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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？”她吃了一惊，却并不怎么相信，“你不会是骗我的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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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玄愔继续写：【若不信，且试一试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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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映玉确实不太信，觉得他此举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，决定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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