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怔，望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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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溪皮笑肉不笑，本以为扳回一局，谁知他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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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糙的掌心，就这么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细嫩的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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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溪只想要逃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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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攥得紧，手里的力道丝毫也不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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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皮发紧，顾忌着迟嘉嘉还在旁边，没有很用力地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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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时候想，他这些年出国创业能这么成功，恐怕练出来的是脸皮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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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早饭，迟溪把迟嘉嘉送去了学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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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，她不觉笑了一下，可过后，神经又紧绷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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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道灼灼的视线一直紧紧聚焦在她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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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了会儿，她终于没有忍住，回头看他：“你这么看着我干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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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昨天那点儿破事，总不至于记仇到现在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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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一直这样望着她，也让她生出了些许心虚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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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出乎她的意料，蒋聿成只是将车往回开，只字不提昨天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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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溪翻下镜子，略微转动，从镜面中看到了他的表情，甚至是有些低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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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就是犯贱，他要是步步紧逼她会恼羞成怒、觉得很闹心，他什么都不说了，她又有点不得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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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旁多看了他两眼，她忍不住率先开口：“你真没什么话想跟我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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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有什么话跟你说？你不是嫌我烦吗？为了不让你烦心，我有再多的话也只能憋心里。”他微微叹气，一副认命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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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溪心里震动，想要开口说点儿什么，可目光一落到他脸上留停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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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唇角一闪而过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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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微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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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溪一瞬就明白了自己被他给耍了，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，改了口风：“那你就憋着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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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怒反笑，语声反而变得柔和：“你真这么忍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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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他的是迟溪的一声“呵呵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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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聿成心情反而好起来，唇角微扬，好脾气地说：“你送我到东街271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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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司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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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阴不阳的调子听来却格外舒心，蒋聿成望着她冷清的侧脸，只觉得尖利的她更鲜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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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声地笑了笑，挑眉：“你不想知道究竟谁才是害你弟弟的真凶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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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溪手指一僵，过了会儿，拧眉望向他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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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聿成好整以暇地望着她，冷笑时也格外俊美逼人：“你不会真的以为，都是迟中骏干的吧？就算他真这么能，也犯不着这么做。他这个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，他跟你弟弟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，何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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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溪沉默，指甲渐渐陷入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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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路上也没再跟她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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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时后，车抵达目的地，在一处法式建筑前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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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门，傅文远从楼上下来招呼他们：“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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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溪对他点点头，有些心烦意乱地在沙发里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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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文远也不废话，将一沓用牛皮袋装着的文件随手扔到她面前，端了茶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：“自己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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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对蒋聿成说，“别忘了回头把报酬打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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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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