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，二人十指轻轻相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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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行拉近她，额头抵着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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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约好了，不要食言。”沈知行轻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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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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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曦心猛一跳，再回神时，眼前的沈知行笑容不见了，他微蹙着眉头，一脸哀愁，白衣沾血，他的手腕上多了个血洞，血淌了出来，染红了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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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曦挣开手，惊恐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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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有皮肉裂开的声音，班曦低头一看，身上的白衣渐渐血红，又从红变成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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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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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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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到底是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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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连我和我哥哥都分不清吗？”身旁的冰湖中，冒出一个黑衣人，阴森森笑着，他慢慢抬起手，指着岸边立在血泊中的血衣人，“班曦，他是谁，你认不出吗？我欠的债是我自己的因果，可我替他背的伤痛病苦，他要好好的还我。他背上了我的债，你便认不出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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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认不出他是谁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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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曦惊慌中，脚下一滑，从梦中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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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捂着痛到要炸裂的头，大口大口的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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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敲击着胸膛，她大睁着眼睛，茫然发抖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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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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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，是真的下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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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的梦渐渐淡去，她只记得梦中，她的身侧，立着一个浑身染血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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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方……长沁，长沁！！”班曦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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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！”小宫侍捂着灯，快步走进寝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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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几时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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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时二刻。”小宫侍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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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知意去哪了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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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沁一呆，为难道：“这，奴才也不知……临走时，皇上吩咐不让回华清宫那边，想来今晚不是歇在南德废殿，就是歇在含凉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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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，把朱砂叫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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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沁应了声，刚要告退，又见皇帝穿上鞋，说道：“不必了，朕自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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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沁懵了神，好久才哎呦一声反应过来，喝来外殿守夜的宫人给班曦穿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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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曦抓起短披风随意一裹，匆匆往殿外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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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沁跟到殿外，又拍了脑袋，叫了一声糟了，连忙接过伞，追着班曦替她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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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走开！”班曦抓过伞，说道，“让他们不必跟着，都给朕回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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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沁连忙甩了甩袖子，喝住匆匆随行而来的宫侍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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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到了没？在哪？！”班曦有些急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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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沁打听了，匆匆跑来回道：“陛下，是含凉殿。那地方远，奴才请陛下乘銮前去，天晚又下着雨，保重玉体啊陛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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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曦脸色铁青，自己举着伞，大步流星走向含凉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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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沁给了自己一嘴巴，雨水汗水糊了满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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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茶都尉回来，他就完了，他根本劝不住皇帝，也摸不清皇帝心里到底想的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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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沁都快哭出声了，一袖子擦去雨水，小跑追上班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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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含凉殿……”班曦说，“那地方是萧成献帝废后住过的……他不是一向和朕对着干吗？怎么今日倒听话，乖乖到含凉殿住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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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沁一句话不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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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苦啊，皇上之前没这么难伺候啊！当年还是储君时，和和气气的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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