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母亲和妹妹都一无所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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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楚识琛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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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是他的决定，他的授意，如今他不敢轻易回想那一段，他这辈子都问心有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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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父亲入梦，他根本不知该如何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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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，项明章问他的时候，惧怯滔滔，隐藏在他伪装的平和之下，又不知会被看穿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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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应该心虚，可是想到项明章，他竟生出一点讨要慰藉的企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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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手机，楚识琛对着输入框发呆，删减数次，发了一条笨拙的问话：你忙完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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棠茗居茶舍，西庭院露天雅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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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木桌上摆着六屉点心，一壶凤凰单枞，项明章正襟危坐，将一份精美的礼物推过去，说：“这几天多有麻烦打扰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，请您收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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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对面坐着那位老教授，鬓发斑白，目光矍铄，精神头不比年轻人差，说：“项先生客气，那些资料能用得上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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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直白道：“有用，但是不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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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教授问：“项先生还想了解哪方面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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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说：“关于沈作润，还有被抹去信息的那个神秘角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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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天，项明章反复搜索、求证，都找不到更多的信息，本来想放弃了，但昨晚楚识琛听见“沈作润”的反应着实异常，他总觉得二者存在什么关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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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教授主要研究欧丽大街那块区域的纵向变迁，遗憾地说：“我这里对沈家和沈作润的信息掌握有限，恐怕爱莫能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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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问：“那我应该找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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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教授建议道：“项先生可以去宁波看看，沈家当时是名门，如果有后人在，也许能找到一些遗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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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说：“好，我会考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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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壶茶饮完，老教授先行告辞，项明章留坐庭院中，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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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波不算遥远，但文旅项目重见起色，胡秀山有可能答应见面，以大局为重，他暂时抽不开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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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起疑到现在，项明章一直在自己调查，本能的，他不想让第三个人涉足楚识琛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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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一向不相信“直觉”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，但这一次，直觉告诉他，他应该继续查，他的猜测不是胡思乱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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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水变冷，项明章端杯饮尽，决定让许辽替他跑一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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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设置了静音，项明章掏出来看见楚识琛发的消息，已经过去四十分钟，估计楚识琛早就休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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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回复：忙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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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料，楚识琛又发来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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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直接打过去，很快接通了：“好什么好，找我有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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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抱歉地说：“没有，我……无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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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像你。”项明章有些奇怪，“在家么，忙了半宿怎么不睡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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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说：“睡不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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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问：“所以睡不着的时候，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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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回答：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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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的点心一块未碰，项明章忽然有了胃口，夹起杏仁酥咬了满嘴甜渣，然后温柔地命令：“上床盖好被子，闭上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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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里一阵窸窣，楚识琛听话地照做了，项明章道：“我给你讲讲软件架构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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