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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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不客气地说：“我昨晚已经为你的计划书熬了一个通宵，你尽快完成就不会再打扰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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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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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里的办公设备一应俱全，电脑显示器尺寸巨大，项明章站在椅子一侧盯着楚识琛写完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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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手机响，是楚太太打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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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打过招呼会晚一点回家，现在超过了预计时间门，他接通：“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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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太太说：“小琛，快凌晨了，你还不回来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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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道：“别等我了，你早点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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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发烧才好。”楚太太试探，“你和朋友在一起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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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解释：“没有，我在加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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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太太不大相信，项明章侧身弯下腰来，一只手搭在楚识琛身后的椅背上，冲手机说：“伯母，我是项明章，不好意思，是我在奴役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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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太太这下放了心：“明章啊，那你们做正事，我挂掉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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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继续打字，刚才项明章的气息拂在指背，有些痒，不小心打错了一串英文字母，他撵人：“你挡着我的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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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灯明明在另一侧，项明章没拆穿这个蹩脚的借口，去沙发上看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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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专心致志，夜深人静只余偶尔的翻书声，渐渐频率降低，停了，他越过显示屏望过去，项明章保持坐姿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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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轻敲键盘，要把第一份计划书做得尽善尽美，技术内容以后还用得上，他额外整理成一份笔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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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下最后一行字，窗外已经天色泛白，楚识琛活动酸麻的四肢，捏了捏后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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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上，项明章单手撑着额角，呼吸均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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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梁上的眼镜架了一天一夜，也不嫌辛苦，楚识琛踱近伸出双手，把项明章的眼镜轻轻摘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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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好，楚识琛悄悄离开，到玄关换好鞋子，项明章从书房追了出来，说：“不吭不响就跑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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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道：“怕吵醒你也有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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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说：“公寓的专车七点才有，我送你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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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：“不用，我打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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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扬手给门锁加了一道，理直气壮得像去走亲戚：“蜂蜜吃完了，我要去你家拿几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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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打不开门，大脑劳动一宿也懒得跟人对辨，只能等项明章洗脸刷牙后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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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马路畅通无阻，项明章一向车速凶险，今天却开得四平八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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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没撑住，在副驾上眯了一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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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楚家，项明章大大方方地跟楚识琛一道进门，楚太太刚起床，惊讶得面膜都掉了：“小琛，你们忙了一整晚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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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终于有一点良心难安，说：“伯母抱歉，是我过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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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太太捂着胸口，十分感动：“我儿子小时候通宵打游戏，长大了通宵泡夜店，现在真是一心扑在工作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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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姨端着一筐橙子准备榨果汁，说：“这么努力，丧失记忆也挺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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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造孽，快点去煮早餐，多煮一点。”楚太太说，“明章，不忙的话留下一起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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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说：“不忙，谢谢伯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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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洗漱完从楼上下来，换了件薄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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