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门拜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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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笑道：“你不是拜访过好几次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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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一样。”楚识琛一脸认真，“登门的意思是向伯母表明，我认定她的儿子了，请她放心，也请她担保，你不能再跟别人去谈爱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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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听得愣了，文绉绉的旧时规矩，因为楚识琛的“认定”二字，迂腐全消，只剩下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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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忙完这阵子，也就该过年放假了，我们一起去看我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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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楚识琛答应，顿了一秒，轻声自言自语，“老天，我居然要在二十一世纪过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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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假之前，项目组起早贪黑地冲刺决胜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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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前后修改了六版标书，终版落听，一鼓作气地完成了演示文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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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标时间一共一小时，包括首尾的开场和答疑，楚识琛反复练习，将语速调整到了最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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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标前一天，项明章把事情全部安排妥当，一整天没顾上喝口水，他拿着空杯子从办公室出来，发现秘书室里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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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茶水间泡了参茶，项明章端着杯子绕过办公区和休息区，就当活动筋骨，经过独立谈话间的时候忍不住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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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面玻璃墙的半开放式房间，比会议室小，楚识琛不知待了多久，拘束的外套脱了，衬衫袖口克制地挽起一折，只露着手腕，在白板上写字时手背浮起淡淡的青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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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楚识琛第一次在公司里“衣衫不整”，虽然躲在谈话间内，但打眼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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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仗着自己位高权重，不敲门，从后门径直进去，放轻脚步站在长桌的尾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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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心无旁骛得没有察觉，口中念念有词地解说着，直到嗓子变得沙哑，他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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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茶凉热刚好，项明章说：“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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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乍然回头：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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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走近递上杯子，说：“你太专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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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接过啜饮，热茶一润反而累了，有恃无恐地要求道：“项先生，能不能帮我擦一下白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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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照做，把白板上拥挤的字句擦干净，他们为了竞标都绷着弦儿，不宜再谈公事，说：“明天你穿什么衣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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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道：“黑西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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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叮嘱：“今天回去早点睡，养足精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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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翻遍了过往案例，竞标结束，有的甲方会和分数高的前两家公司商谈，做最后议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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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项目是官方坐庄，一视同仁不会有多余的环节，所以竞标必须抓住机会，全力出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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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板不留一字，楚识琛的大脑跟着变成空白，所有内容都记在了心里，他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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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参茶喝光，他和项明章约定道：“如果顺利完成，我希望下台能听见你的祝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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竞标大会在市人民会堂举行，包含选型组在内的评审团、各地协办单位的代表、竞标公司团队，无论是人数还是耗时，本次竞标都规模盛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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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樾一共五人出席，项明章和楚识琛穿着不同款式的黑西装，带着彭昕、孟焘和项如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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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已经对流程滚瓜烂熟，签了到，当众开箱递交标书，全员入场后，选型组的领导坐在第一排，胡秀山的位置是正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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