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轻，扶着项明章进房间，这一趟出差来得稀里糊涂，今天去那幢洋房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坏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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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俨然受了刺激，司机手足无措，生怕一不小心触雷，问：“项先生……您没事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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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毫无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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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急道：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，您尽管吩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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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依旧半死不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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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、这可怎么办……”司机情不自禁地说，“要是楚秘书在就好了，楚秘书一定有办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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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“刷”地抬眼，雨水淋得眼眶赤红，说：“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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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提心吊胆地走了，门关上，房间只剩空调暖风的噪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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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进了浴室，湿衣难脱，动一下就会渗出冰凉的水滴，南方城市的一场冬雨足以把人冻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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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想象楚识琛在哈尔滨跳河，坠入水中该有多冷，恐怕是刺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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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子。”项明章自言自语，“楚家的恩怨跟你有什么关系，怎么会值得你舍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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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面对周恪森的指责时在想什么，承受着不堪的名声，被轻视，被误会的时候都在想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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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快疯了，只确定他在想，他没有一秒钟不在想……想那个人，想对方的全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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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淋浴间，项明章在热水的冲刷下慢慢回温，洗完澡，换了衣服，他状似恢复一个正常人的样子，实际仍深陷彷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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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一惯自诩理智，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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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他栽个彻底，翻过那张照片的一刻，独自溃不成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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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在高级套房里坐卧不定，这一夜要怎么度过，估计是夜不能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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扔在床尾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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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电显示“楚识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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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猝不及防看见这个名字，他以为会阵脚大乱，没想到却冷静了一点，他握着手机没接听，挂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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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微信，项明章对楚识琛拨出视频通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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响了好一会儿，接通了，楚识琛的脸出现在屏幕上，双眼稍微睁大，在画面框和镜头之间游移地来回看，透着点迷茫和新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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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聚精会神地盯着，没想到开口要说什么，倏地，楚识琛对上他的视线，然后眨动一下眼睛定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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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对视数秒，项明章清了清嗓子：“能看清楚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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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。”楚识琛说，“这是我第一次视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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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当然信，没意识到自己像哄小孩子：“你觉得有趣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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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隐藏真实的想法，淡定评价道：“手机很了不起，和看见真人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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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心道怎么会一样，说：“比不上面对面看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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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心里纷乱如麻，对于获知的全部事情还没有思考明白，还无法接受，但就是想看看楚识琛，想看看这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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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阵相顾无言，楚识琛听见水声，问：“杭州在下雨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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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明章：“嗯，下了很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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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识琛道：“没有淋湿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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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我路上坐车。”项明章撒了个谎，然后转移话题，“我现在回酒店了，刚洗完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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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不丁的，楚识琛把手机拿近，五官放大在屏幕上，分明的睫毛，鼻梁微凸的骨骼，瞳仁儿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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