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还没日子领呢，只是找张默阳预支了一点酬劳，压根不够这么浪费下去的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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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睛一动，起了别的小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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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许去赌坊。”沈柯一眼看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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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柳述眼睛又动了回来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，“我只是想为这个家出点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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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出口气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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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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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柳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，他看着这间房唯一的一张床，奇道：“你昨晚是睡在哪里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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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地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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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多不好啊，地上湿气重，万一你也生病了怎么办，这个家可经不起第二个人生病了。”柳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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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的，现在天气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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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这里吧。”柳述拍拍床，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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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影响到你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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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的，我睡觉很乖，你压根影响不到我。”柳述笃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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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柯还是有些为难，柳述说：“这几天花你这么多钱，还让你睡地铺，我良心过不去，半夜会失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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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柯望着他的眼睛，半晌，笑了一下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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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，两人都下意识往各自的边上靠，免得打扰到对方的休息，很快，沈柯就后悔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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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确实不会打扰小五的休息，但他会被打扰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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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左手，将突然打在他胸膛上的手往旁边挪去，脚踝又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。小心翼翼地缩起自己的脚，一条腿又勾上了他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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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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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熹微，柳述迷蒙蒙地眯起眼，看着面前的白色领口，晕晕乎乎地用脑袋蹭了几下，才靠着这个温暖的胸膛继续睡回笼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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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被他紧紧抱着的人，缓缓睁开了眼，垂眸看着他，攥起来的拳头松开些许，抬起手在空中试探半天，也不知该怎么在不惊醒对方的前提下全身而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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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房门突然被重重推开，慧伤走了进来，往床边一站，和沈柯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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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。”柳述幽幽转醒，刚要抬起头，慧伤就从善如流地离开了，顺便把门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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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柳述打着哈欠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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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继续睡吧。”沈柯拍拍他的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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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日，柳述吃得好睡得好，一睁开眼就是大天亮，还有人贴心地给他端茶倒水，日子久违地舒适了起来。可是他良心又有些过不去，垂头丧气地跟沈柯倾诉，总觉得自己成了累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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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想太多，你现在只是生病了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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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什么都不会，偷偷告诉你吧，半个月了，我连篾条都削不整齐。”柳述神色悲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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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但是篾匠大哥说你做的竹蜻蜓很好。说不定你的能力还没完全被发掘呢，也可能是你更适合做别的事，别灰心，是金子总会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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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金子总会花光的。”柳述醍醐灌顶，“你说得对，我这个人身上确实不能有太多的金子，可能我就适合当个窝囊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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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柯：“......？”我说的，是这个意思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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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，张默阳又来拿功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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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天柳述也摸清了沈柯的每日安排，平时是每天一大早就从家里赶到镇上来，吃顿饭，张默阳就拿着功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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