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调侃，却蓦地听见一个熟悉的手机铃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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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嫣已经回了神，女人手足无措地丢开一边的靠枕，刚拿起丢在一边的平板，倏然听见商樾的声音从厨房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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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嫣，帮我拿一下手机。”男人面色如常，朝林嫣轻抬了抬双手，上面还有少许泡沫，“我的手......有点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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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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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嫣没留意商樾眼角一闪而过的笑意，恍恍惚惚将手机送去厨房，却见商樾并不打算接手机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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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眉眼微抬，温声道：“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吗？一会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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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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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嫣毫不犹豫应了下来，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近商樾耳边，直到耳边传来商樾喑哑的一声“喂”，林嫣才猛地回过神来，肩膀骤然一紧，连心跳也慢了半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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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及林嫣的身高，商樾微微偏下头，清冽气息在鼻尖弥漫，又不动声色地往林嫣的肩膀靠去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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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低沉声音如落英拂过湖面，泛起一点点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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暧.昧气息在两人之间似有若无流动，阳光从菱形玻璃窗透进来，丝丝缕缕横亘在两人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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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的温度又高了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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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嫣紧抿着红唇，身子不自觉往后仰了一点，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，却见商樾忽的抬起眼朝她瞥了一眼，面露征询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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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声朝她做了个口型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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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嫣绷着身子摇头如拨浪鼓似的，不敢再乱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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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樾又勾起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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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温馨气氛持续不到半分钟，男人的脸色却一点点沉了下去，连林嫣也注意到他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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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龙头的开关不知何时已经被关山，男人阴沉着面孔，厨房安静得只剩下手机对面期期艾艾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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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樾眉间拧成一个“川”字，蓦地发出一声冷笑：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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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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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电话挂断，林嫣才侧过身子问了一句，接话的途中，商樾的手机又接连收到几张照片，都是薛茵发过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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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名在屏幕上看见自己的照片，林嫣赫然一惊，她错愕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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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学生发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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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樾三言两语将下午的事解释了一遍，语气平静：“她以为你是我学生，刚好下个月评级，所以想拿这个威胁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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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嫣愤愤：“怎么会有这种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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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慰的话还没出口，却见商樾倏然俯下身，清隽面孔蓦地在林嫣面前放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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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接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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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嫣气息紊乱，垂在身侧的手指突然紧了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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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沁凉手指猝不及防轻拂过女人眼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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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嫣身子一僵，下意识往后仰了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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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樾已经站直身子，瞥见林嫣木讷的面孔，男人嘴角克制不住溢出一声笑，将指尖送到林嫣眼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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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勾唇笑道：“睫毛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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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嫣面无表情：“......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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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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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，商樾用来发送课件的公共邮箱匿名收到了一封邮件，全系愕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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邮件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多字，先是揭露了商樾和学生存在不正当关系，顺带还附上偷拍的几张图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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