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没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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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眼撞见宁远委屈的小眼神，温以然才恍然，她笑笑，正想说“我早就不生气了”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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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不小，隔着门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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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以然和宁远同时坐直了身子，往门口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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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，白色大门已经被人推开，护士小姐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边，她探了探脑袋，瞧见宁远时，小护士弯了弯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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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宁先生，田野先生已经在前面等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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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查是真的，宁远不敢耽误，和小护士说了一句后，见温以然起身要随自己离开，宁远忙将人按住，自己先站了起来理了理领子，下巴朝温以然点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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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这里等我就好了，这里暖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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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还有暖气，外边就不一定了，而且还要东奔西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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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以然皱眉：“我跟着你过去吧，反正也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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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远坚持：“不用，这里我熟悉。”他手指比划了下：“很快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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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以然还是蹙眉不肯，宁远轻笑，手掌在女孩肩膀上轻拍了下，他弯腰凑近女孩耳边，勾唇打趣，“而且你在我旁边，我可能还会紧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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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唇角的酒窝更深，故意道：“不能让然然发现我晕血，那样太丢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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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的确是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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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同一时间，门口突然多了一个声音，田野先生不知何时站在门边，“嫌弃”地望着屋里腻歪的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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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啧一声，指节在门边叩了下，下巴往宁远扬了扬：“......好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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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怕温以然担心，又转身朝她道：“别担心，我会在一边看着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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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以然谢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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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之间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人，房间安静，秒针嘀嗒嘀嗒记录着时间的流逝。暖气几乎将整个房间填满，温以然将拉链往下拉了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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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加湿器在一边工作着，不时有水汽冒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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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坐了半晌，温以然垂首扫了一眼时间，距离宁远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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检查耗时长她是知道的，然而干等却只觉得时间越发漫长，度日如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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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温以然不认路，在加上她不懂日语，更是不敢随便走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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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掌心打着圈，蓦地想到刚上楼时，拐角处有两三台自动售卖机，温以然双眼一亮，凭着记忆往回走，果然在角落处看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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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动售卖机在日本街边随处可见，温以然曾经见过宁远买过一次，过程并不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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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早上宁远没用早餐，温以然视线在柜台扫视了下，最后定在最上边的牛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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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腹不宜喝牛奶，然而比起其他饮料，牛奶已经算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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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了硬币之后，底下取物柜立刻有了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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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刚蹲下身想要拉开挡板时，蓦地走廊处传来一个雄厚的笑声，夹杂着零碎的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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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边有绿植挡住，所以宁远和田野先生并没有注意到蹲下身的温以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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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孩子！”田野先生被这首和宁远并肩走着，语气虽是责备，面上却一点也不显，他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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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国那么长时间都不联系我，昨晚突然发了那么长一段对话，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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