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，所以他从来都会回避这个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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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次，他是真的担心了，老爷子的表情太实在太不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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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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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鸣是抬眸看了他一眼，并没有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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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自己的儿子，有些事情该说，有些事情却不该说，他不会在家里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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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身为军人的保密意识，特别是有关特务的，顾明华那么知道了，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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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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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华想了想，问道：“是黄霞和范老头那边出了什么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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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来想去，也就只有这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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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鸣早上走的时候，是去军管处，当时两个特务就是关押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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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只有这点，才是最接近真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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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宁宁也是抬着一张圆嘟嘟的小脸，一脸好奇地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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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手儿无意识地，一下又一下地拍着顾长鸣的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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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宁宁是真的担心老顾同志，怕他会想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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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才的情绪太不对了，擦拭枪的样子，也十分的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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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宁宁望向了桌子上放着的手*枪，也知道那是奶奶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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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次她伸出了爪了想要碰一碰那把枪，但是手却被顾长鸣抓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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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：“这不能碰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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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顾宁宁是想玩枪，枪自然是不能乱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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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不小心，就可能走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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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孩子不知道这是不能玩的，就需要他们做大人的，慢慢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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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顾宁宁的手握在了自己掌中，顾长鸣抬头望向了顾明华，见到对面的儿子一脸担忧地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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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顿时一软，想了想道：“是上面想要提审黄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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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说出田中梅子的真名，只以化名黄霞称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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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华不懂这些，这上面要提审黄霞这不是正常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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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老爷子会这般生气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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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没有再问，也知道这是属于军事机密，不是他能够知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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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鸣却有意避开这个话题，他道：“明华，你舅舅想要见你，明天带你和你媳妇孩子一起过去看看他，吃顿便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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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华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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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知道自己的二舅，是军区司令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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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北京的时候，他就想过见见舅舅，又不敢贸然去打扰。舅舅很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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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时和舅舅在二号首长的灵堂上匆匆一见，也没有好好说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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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因为二号首长出殡的事，宁芝工作的事，就让他一直抽不出时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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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：“确实要去拜访，我让宁芝准备明天上门的礼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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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鸣道：“礼物的事，你们不用操心，我已经让张妈都准备了了。”顿了顿，介绍道，“你舅妈不在了，明家只有你舅舅和你表弟明歌，没别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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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华一愣，他不知道明家竟然只剩下两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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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听顾长鸣叹了一声：“你舅妈是在七年前去世的，你表哥明深死的时候，她因为一时接受不了，就病了，后来没挺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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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叹息，都是这个运动，害死了两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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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嫂子，还是明深，那都是这个时代造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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