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已经没办法否认一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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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明华坐在了顾长春的身边，看着面前一直紧张地抿嘴的范老太，他太了解范老太，知道她做这样动作的时候，就已经决定推翻前面想要交待的打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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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：“范明建也知道他是冒牌货的吧。”说的是肯定句，而不是疑问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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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范老太的头上扔下了一个炸弹，一个可以激出范老太实话的炸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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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范老太上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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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知道，这一切跟他没有关系！”在范老太喊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她知道自己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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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上了范明华这个狗杂种的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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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老太眼里有怒火，却不敢在这里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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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明华笑了，笑得狡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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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这时范老头也在，可能没有那么顺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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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知道范老太不太聪明，只要跟范明建有关的，她会被激得脱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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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春转头看了一眼范明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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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明华也朝他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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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旁边的顺县几位干部，也没有想到，这么快就能够突破，让范老太开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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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她可是一直都否认自己，全盘否认出来前说要交待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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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吧，你当初是怎么遇到的明霞同志，又怎么从她手里得到孩子的，都说说。”顾长春没有问她当初转换孩子的全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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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不需要问，不管过程如何，结局又如何，那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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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有些事情也不难调查，顾长春早在得到消息，开始对范家调查的时候，就差不多理清了脉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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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也就是时间问题，只要在大别山那边的档案被拿过来，没有任何的悬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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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刚才范老太否认，也是没有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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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切证据面前，否认就是无力的抵抗，得到的惩罚会更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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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是顾长春想知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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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了，也就是补充一点细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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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春最想知道的是，当初明霞同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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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她是带着机密走的，最后跟她在一起的同志全部牺牲，她自己也失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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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部分是空白的，组织并没有调查出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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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范老太和范老头那边，就是一个突破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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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现在组织，给了明霞同志清白，给她平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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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其实是没有有力证明清白的，那些证词，其实都是非常苍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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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救了明霞同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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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，是她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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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老太原本苍白的脸色，顿时没那么白了，她蠕动着嘴唇，眼睛望向远方，似乎看到了那个美好的女人，正站在那边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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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道：“那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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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老太开始诉说起了那天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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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下着大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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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特别的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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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背着背篓，去山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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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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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，另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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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隔着这个房间，范老头就在那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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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被审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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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被带到了这边，只是被看守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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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没有人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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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表面很平静，内心却焦急如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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