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书里，知道了爸爸当年所受的全部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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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中可能比书中写的，还在苦百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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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中的主角毕竟是顾华，爸爸作为一个配角，又怎么可能会详细写呢？通过顾华的视线，写出来的也就是一些重要的事，又怎么能够全部描写出来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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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书中写的那些，爸爸所受的苦就已经够多了，更何况是现实中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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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宁宁哭着张开双臂，想要抱抱爸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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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从顾长鸣的手里，到了爸爸的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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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宁宁抬起手抚上了爸爸紧皱的眉头：爸爸不难过，别人不疼你，宁宁疼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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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家伙的突然哭泣，吓着了父子俩，就连屋外的宁芝都被吸引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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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，只有明华父子和宁芝母女，顾大伯因为要处理别的事情，并不在家里。顾伯母却去接了一个人，也不在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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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芝在门口站着，担忧地往里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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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宁宁到了范明华手里的时候，已经不哭了，只是小脸蛋上还挂着泪珠，看着多委屈就有多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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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明华已经手忙脚乱的哄着宁宁，父子俩的对话，倒是被打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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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宁宁一抽一抽地，望向范明华的目光里全是心疼，但在看向顾长鸣的时候，小家伙就瞪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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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爷爷的错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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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鸣被孩子萌哒哒地瞪了一眼，也没有往这方面想，只以为是自己哪里惹着小宝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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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去抱孙女，已经被小宁宁拒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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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小宁宁的心里，爷爷是比不上爸爸的，跟爸爸比，爷爷只能靠边儿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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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孙女儿不肯让自己抱，顾长鸣难过了一阵，只想哄着孙女，但小宁宁就是不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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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鱼是一条“富贵不能淫，贫贱不能移”的鱼，绝对不会被糖衣炮弹收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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坚决的只站在爸爸身边，哪怕爷爷这段时间对她很好，也没有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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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手忙脚乱之后，小宁宁终于止住了眼泪，又乖巧地趴在了爸爸的怀里，乖巧地听爸爸和爷爷说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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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是正事，她自然不能打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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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小宁宁的定打扰，父子俩之间的气氛倒是好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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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紧张感也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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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如今就两个问题不理解，希望老头你能跟我说说明白。”范明华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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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鸣点头，就听儿子道：“当年我妈妈走了之后，你什么时候娶的黄霞同志，又是为什么娶妻？是因为男人都缺不了女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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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情，范明华曾经问地大伯，大伯其实也不知道老顾同志结婚的原因，只记得那是八年前的事了，那年是1967年，正是形势最严峻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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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提起当年的事情，如果换另一个人问，顾长鸣是不愿意说的，这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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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今问的人是明华，他自然不可能回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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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还是讲起了那个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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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鸣道：“1966年六月，你妈妈的案子，重新被人翻了出来，有人不停地往你妈妈身上泼脏水，说她是叛国叛党的汉奸。那时你舅和我，都非常的气愤，为这件事情几乎焦头烂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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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6年，那场运动开始了，先是从北京开始，后来席卷了全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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