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好笑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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噫，她突然吓住。看着眼前发着光的数字，不敢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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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了，她为什么在电梯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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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观光电梯，正在往上攀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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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瞪大眼睛，看着大雨疯狂地洗刷玻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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噼啪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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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闪电击来，她又看到了对面那幢楼上的男人，他像只黑鹰潜伏在雨夜，突然从天飞落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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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不要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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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疯狂拍打着玻璃电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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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紧张和恐惧抓扯的心脏，咚咚跳着，再一次从梦中醒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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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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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做这个梦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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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搓了搓脑袋，看了看窗外阴沉沉的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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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地，她下床，趿上拖鞋，去卫生间洗澡，换衣服，化妆，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描化自己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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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南要出差，走很久，她要去机场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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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，这次不去送，以后就见不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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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看了几次时间，很担忧赶不上飞机。可是，越是紧张越出错，不论她怎么化妆、梳头，镜子里的自己都是凌乱的样子，口红一次次涂到唇线外，怎么都画不好，直到钟南突然推门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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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吓住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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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南站在她的背后，从镜子里看着她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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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告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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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停下画眉的动作，看镜子里的他，“哥哥你一定要走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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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南嗯声，“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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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撇嘴，“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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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南沉默了一会，“不见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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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鼻子有点酸，“为什么？你讨厌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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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南：“不讨厌。但我给不了你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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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：“你知道我要什么？我什么都没要，你就说给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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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南沉默，目光在镜子里与她对视，重重一叹，“保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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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，脊背僵硬挺拔，很快就走到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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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突然站起来，一个飞身扑过去，扑向他，从背后紧紧困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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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你不要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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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刚洗过澡的，光着脚，穿着白色的睡裙，长长的湿发披散在背后，在贴近时洒了他一身的水。他没有动，皱着眉头，看她小猫儿似的撒娇，好一会儿，然后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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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不这么任性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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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。”于休休有些委屈，“我就是这样的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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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南扫一眼她的湿头发，没有说话，把她拉进去，拿干毛巾过来帮她擦拭，“洗头要吹干，不要会生病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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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脑袋后仰，固执地靠在椅子上，不高兴地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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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走，我才要吹头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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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南举着毛巾，盯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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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上有她洒弄的水珠，没有擦干，有一滴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淌到下巴，滑到喉结，在他吞咽的动作里轻轻一颤，滴落在于休休的额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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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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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也是，冰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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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休休，我说过，你要的，我给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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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抬头，双眼像小鹿似的盯着他，“我什么都不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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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皱眉扫她一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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