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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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掉手机，她无力地瘫在椅子上，不停地掉眼泪，把司机吓得够呛，不停问她去哪里。于休休孩子般抹着眼泪，把手机递上去给他看地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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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深深看她一眼，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，发动了汽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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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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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浓的夜色，像一块看不透的幕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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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又看到了叶艾艾，她还坐在地上，坐在狼藉的化妆品中间，一张脸花成了五颜六色的怪样子，一团紫，一团青，唯独嘴巴是血红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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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着于休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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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着笑着，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，就流下两串血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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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红的颜色，从脸颊滑下，刺激得于休休捂着嘴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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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哭了，艾艾。”霍仲南在帮叶艾艾收拾行李，伸手将她搂在怀里，温柔地顺着她的背，又慌不迭地替她抹眼泪，“傻瓜，不要哭，我不是在这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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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你。可是你不爱我，你爱的是于休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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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？”他顿了顿，突然侧过头，朝于休休看过来，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奇怪地笑，眸色冷冽又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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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有什么用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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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一愣，怯怯地看着他，咬着下唇不说话，心跳得仿佛要蹦出胸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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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她。可是我也恨她。”他揉了揉叶艾艾的脑袋，顺着她的头发，就像她对于休休做的那样：“我没有那么爱你，但我……也不恨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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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突然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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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所有人都自动噤声了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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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休休只能察觉到自己的震惊、恐慌和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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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爱不爱，又有什么区别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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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仲南无声地笑着，看向木偶般站立在那里的于休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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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爱过你。那是在我不知道你是我仇人的女儿之前。于休休，自从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，知道你们于家村每一个人都是凶手的那一天，我就再也不会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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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仲南？你在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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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我爱不起来了。于休休，你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亲，我的家庭全毁于你父亲之手，我失去的父爱，母家，我所有的痛苦，都是你们于家村的人，加诸在我身上的。你告诉我，我拿什么去爱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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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疯了吗？你为什么要这么说？不，我不相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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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相信？”霍仲南冷冷看着她，一双眼越来越冷，“我该说你傻呢，还是该说你天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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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，又转过身，将叶艾艾护在怀里，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和笑容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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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在游轮上，你和她都在我身边，为什么我会第一时间救她，而不是救你。于休休，你是真的不懂吗？生死面前，才能看清男人的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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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对我，一直都在……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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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演得好吗？”霍仲南微笑，“在我父亲死的那一刻，我就在他的灵堂上发过誓，一定要手刃仇人，为他报仇。我要将那些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，完完全全地还给你们……我做到了不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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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于休休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，“你太恐怖了，你是个魔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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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叫我大魔王吗？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我。”霍仲南说着，又笑了起来，“我实话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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