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：“你打完它就跑啊，往殿下跑，有郎官在那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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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料，扶苏偏过头来，瞧着蒙毅：“你看到猿猴缩小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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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看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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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国师真的是九天玄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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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——你之前一直没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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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苏：“……”扶苏低头揉了揉眉心，似乎要把震撼之色都给揉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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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……真的有神仙？真的是赐福？真的有会说话的雪貂是神女的灵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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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……他阿父这回没被骗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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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苏脑子里全是这些思绪，一时半刻，竟也理不清，自己是该震惊，还是该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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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边，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，白猿成了比正常猿猴还要矮上许多，只到青霓腰间的高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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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垂眸凝视它，语气如常：“白云洞君，你苦修八百年，方才得道成仙，蒙上帝重视，掌九天秘书，何必自坠凡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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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猿口中发出怒吼，似是在与神女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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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依旧垂着眸子，眉眼间尽是远离红尘的淡雅疏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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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昔日，周灭商，是朝代轮转，今日，秦灭周，仍是朝代轮转，汝执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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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猿仍是在嚎叫，声音有长有短，时断时续，仿若人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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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忽而一笑，是春花盛开，“他自然是明君贤主，汝只看到他征劳役，起宫殿，却不曾见他结束了五百年的纷争战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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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皇帝不知白猿说了什么，可听见神女此话，不紧不慢自席上而起，“白云洞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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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一猴侧目望来，猿猴沉着声音低吼，龇出兽牙，明显不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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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轻微的衣料摩擦声，以及一些大臣担忧的“陛下不可……”，始皇帝自石阶上一步步踏下，从容来到白猿面前，白猿冲他龇牙，他却淡然视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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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以为尔等周朝天官会如何颠覆大秦，却原来，不过是小人之道。倒是朕高看了尔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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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猿冷望，喉咙里抑出几声低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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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貂蹦出来：“它在说，跟你这种暴君，不用讲道义，兄弟们并肩子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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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皇帝：“…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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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：“…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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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凝重的气氛霎时转为一种古怪的，令人忍俊不禁的氛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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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霓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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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面容泛上无奈，拍了拍灵宠的脑袋，“别仗着白云洞君下凡后，重生了喉中横骨，便欺负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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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猿收到主人指令，象征性地冲雪貂不愉低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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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貂用尾巴把自己团了起来，埋进神女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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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看向始皇帝，“兽类喉中皆有一横骨，使他们无法口吐人言，白云洞君是山猿修炼成仙，本已化成道体，可言语，只是下凡后，受天规制约，方才变成如今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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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仙也有规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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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有国法，家有家规，神仙自然也有规矩。”神女一笑，“不过，不入天宫作官的神仙，便无需顺从天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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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皇帝默默将这条情报记在心里，用朱砂打了个红圈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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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猿又开始对着神女啸唤，几声后，神女才大大方方道：“吾不曾视他为黄帝。吾助他，一是喜他重塑人皇气运，二是与他有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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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嗷吼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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