踱步在院中，整个人都有些烦躁，“包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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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战那一事，谁都知道林稚水有包拯相助，可审阴阳。然而，褚贞开始时并不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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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林稚水要准备升舍试，来皇城至少要等到十二月底，那时候，就算李路行的魂魄跟在他身边，四个月的时间，也该消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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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！”褚贞大步向他父亲李浑的房里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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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不能让包公发现，李路行的魂魄跟着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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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贞知道自己父母分房睡已有二十多年了，并且，通常不进入对方领地，也就不担心母亲会忽然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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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私配的钥匙开锁后，褚贞将门掩好，想也不想直奔墙上挂的那副七层坚甲去，手往甲胄后边摸到一凸起，用力按下，机括声响起，大床缓缓自中间拉开，分为两半，露出地面一个凉气嗖嗖的口子，顺着阶梯下去，是一处小地室，室中空空，只有墙上挂了一支通体火红的笔，质感如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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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贞拿下那支笔，也不见他沾墨，凭空在虚处书写，一列字缓缓浮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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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路行魂魄，跟与凶手身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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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非他之力，而是红玉笔神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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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贞忽地捂了嘴，咳嗽声直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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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笔他知道功效，如果写的事情不是真的，就没办法写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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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脑海中想着“魂魄可被大光明咒超度”，笔下同样书出了这十个字，证明可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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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贞咳嗽声不断，咳着咳着，血迹自指缝中渗出。他的眼睛却亮得可怕，仿若恶鬼在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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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干什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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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贞手一抖，转身，见男人站于阶梯口，眉眼中尽是疲惫之色，嗅之酒气浓浓。纵是如此，他依然厉声：“我不是说了，不许你用它做私事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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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贞的反应。却是把笔一摔，手往身后指：“你自己看看，我是做私事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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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大步下来，先捡了红玉笔心疼地抚了抚，才抬眼，看完后，浑身一震，“贞儿，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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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贞扭头，神色不耐：“从小到大，你就没管过我，谁都知道子女要避父母讳，你却非常随便地给我起名叫‘贞’，不需要道歉——”他脸上露出嘲讽，“毕竟你从没了解过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，看到我动了你的笔，想当然以为我是为了一己之私，也很正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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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脸上流露出愧意，“不……我只是怕你出事，这笔不能轻动，它耗的是人体精气神，用多了，会体弱多病，减少寿命，更甚者，用过头了，会直接精气神衰竭而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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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贞飞快地勾了勾嘴角，“不用你管！我死了也是我活该！”假装愤怒，脚步声重重的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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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担心了，他父亲也不知道为了什么，似乎一直对他心有愧疚，只要他这么说，在加上那两句话很像是他好心想要为表弟超度，他父亲绝不会起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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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，身后飘来一句话：“我会把这支笔换一个地方藏起来，你以后不用在来找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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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贞脚步微顿，复又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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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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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贞坐马车去了最近的寺庙，等到母亲给他送来钱之后，添了香油，要了客房，在房中，一遍遍念诵大光明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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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弟……”他幽幽地说，“可莫要怪我啊，我学的是法家，目的高于一切。只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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